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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天有眼(连载23)----郭正益老师
2015-04-18 04:02:49  类别:第108期
密教之“一切如来”聚会的虚妄见
密教的密续中说:“一切如来聚会”,然而法界实情是:
(1)《地藏菩萨本愿经》:《地藏菩萨本愿经》中显示无边无量不可数的佛身。在真实的佛经里有几个例子,例如《地藏菩萨本愿经》中,地藏菩萨在忉利天时,有诸佛现身,这个因缘是这些诸佛都是因为 地藏菩萨救护而成就佛果,因此来庄严这个法会,作证 地藏菩萨的不可思议救度众生的悲愿是由于这样孝养众生的因缘而现起,让学人了解应该发起如是殊胜无私的菩提心来孝顺一切众生而能度脱究竟成佛。
(2)《梵网经》:《梵网经》中,毘卢遮那佛要对其应化身说法,来传授菩萨戒,因此无量无边的化身─释迦牟尼佛─出现,代表这菩萨戒是无量世界菩萨所持受,是尽未来际受,是一切诸佛所制所说,因此显示不可思议数量的化身佛同时现起于一处的庄严场面。
(3)《法华经》:《法华经》中,多宝如来曾经发过誓愿,当诸佛宣演《法华经》时,祂要现出“多宝塔”,来为这不可思议的《法华经》作证,令世人信受如来涅槃常住的真谛与摄受众生的本怀。又为了显示佛身之不可思议,因此说要请宣演《法华》之应身佛 释迦如来集合一切其所化现的分身,才能开启“多宝塔”,令世人震撼于这巨大的场面而生起恭敬心,从而信受佛语;所以,释迦牟尼佛的十方无量无边的化身,一起俱现于娑婆世界的法会道场。
(4) 没有因由的密教法会:然而,密教在这部密续中,并没有如上的因由,其中所能作的事情,只要一尊佛就可以简单变现成就,何必所有“一切如来”现身聚会呢?
(5)超佛与一切如来:再者,密教思想中心是这男女合修之双身法,于是最后会架空“一切如来”,成为“一切如来”并不包含“密教毘卢遮那佛”在内的诡异说法,最后将“密教毘卢遮那佛”(密教大日如来)放置在“一切如来”之上而成为“超佛之佛”,因为这密教毘卢遮那佛是男女性爱教法的真正教主。这同时表示说“一切如来”代表了旧时代的佛教诸佛,证量不及新时代的密教五方佛。到后面遇到这剧情时,再来详细解释,在此先有个概念,这样才能了解为何出场的是“一切如来”。
(6)密教与佛教一切如来:密续以“一切如来”现身的浩大场面来为后面情节铺路,密教要让学佛人了解的是这“一切如来”代表佛教诸佛如来,而“密教佛菩萨”则是在这“佛教一切如来”之上。这也是等到后面的情节再来说明,在此可以先有个概念。
密教的“身口心金刚”的虚妄想
这段密续说:“‘如来’是身口心金刚。”然而,法界实情是:
(1) 金刚与身:佛经提到“金刚那罗延”身,比喻护法菩萨们大力士的色身,是犹如“金刚”而不可摧毁,如此来描述“金刚力士”,比喻佛法之中如是色身健壮,可堪赋予护法的重责大任。又往生到极乐世界的菩萨们都是金刚那罗延身,虽然是莲花化身,却如是勇健而不可摧折、不可破坏,能够护持正法。
(2) 金刚与法身:佛法以“法身”为身,此法身即是法界的真实相,所以说“一法身”,并不是以密教所施设的“金刚”为身。佛法是用“金刚”作为比喻,形容“法身”永远不会坏灭,不可损害,不可破坏,永远真实如如。因此佛法既然是以“法身”就是金刚,就是以法身之理而唱说一乘正道,然而不知道此实际理地的密教却反而以“色法”为究竟,又以比喻的形容词汇“金刚”来建立密教的教派,而试图以其建立的“金刚乘”来取代佛教“法身如金刚”的“大乘”,如此即是虚妄附会建立。
(3)金刚与身口心:这执取“色身”与“肉身”的密教无法脱离“有为法”的虚妄想,因此堕于色阴执取之中,又继续统合“身口心”而皆变成密教“金刚”。然而一切色法都是有为之法,都是逃离不了四大假合,随著地水火风的聚合,也会随著四大的离散而败坏永无究竟。三界中的身口心也是如此,都是无常败坏不可依恃,因此密教回归“金刚”之理,是错将“形容词”当作是真理;而且密教中的核心就是谭崔婬欲道,因此“金刚”是直接以“男性的性器”来建立“密教之道”,如此之密技、密意,更是和大乘法无关。
第二目 成就“谭崔佛”的月轮外道见
《金刚顶经》卷上:
这个时候,“一切如来”云集,在“一切义成就菩萨摩诃萨”端坐于菩提道场时,往诣这道场,而示现出“受用身”,然后对菩萨说:“善男子!你不知道一切如来的真实智忍诸苦行,如何能够证得无上正等觉菩提?”一切义成就菩萨摩诃萨,由于“一切如来”加以警觉的缘故,即从阿娑颇娜伽三摩地起,来礼敬“一切如来”。1
注1《金刚顶一切如来真实摄大乘现证大教王经》卷上〈金刚界大曼荼罗广大仪轨品〉:“尔时,一切如来云集,于一切义成就菩萨摩诃萨坐菩提场,往诣示现受用身,咸作是言:‘善男子!云何证无上正等觉菩提,不知一切如来真实忍诸苦行?’时,一切义成就菩萨摩诃萨,由一切如来警觉,即从阿娑颇娜伽三摩地起,礼一切如来。”(《大正藏》册18,页207,下10-15)
宋朝施护翻译的《佛说一切如来真实摄大乘现证三昧大教王经》卷1:“时,一切如来,示现遍满此佛刹中,犹如胡麻,皆悉云集,诣一切义成菩萨坐菩提场所,即为示现受用身,告彼菩萨言:‘善男子!若不能知一切如来真实智忍诸难行行,云何证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是故汝今于此应起勇悍之意,成所作故。’尔时,一切义成菩萨摩诃萨,由诸如来为警觉已,即从阿娑颇那迦三摩地起,顶礼一切如来已,作是白言:‘世尊如来!愿教示我,云何所行?云何是真实智忍?’”(《大正藏》册18,页341,下19-28)
这时,这菩萨就说:“世尊如来!愿教示我,如何修行?如何才成就真实智忍?”如是说完之后,一切如来异口同声而告诉这位菩萨说:“善男子!你应当住于观察自心的三摩地,以自性成就真言来念诵……。”
这时,念诵真言而观察自心的菩萨对“一切如来”禀白说:“世尊如来!我已经观察遍知,我清楚地看见自心的形状如同月轮一样。”
此时,“一切如来”就告诉这位菩萨说:“善男子!心的自性光明,犹如月光周遍天下,能圆满一切修持功用,随你所作的修持,而能迅速获得成就。也象是拿起一件素衣,随著染料颜色,迅速染色完成。”2
注2《金刚顶一切如来真实摄大乘现证大教王经》卷上〈金刚界大曼荼罗广大仪轨品〉:“白言:‘世尊如来,教示我云何修行?云何是真实?’如是说已,一切如来异口同音,告彼菩萨言:‘善男子!当住观察自三摩地,以自性成就真言,自恣而诵……。’时,菩萨白一切如来言:‘世尊如来!我遍知已,我见自心形如月轮。’一切如来咸告言:‘善男子!心自性光明,犹如遍修功用,随作随获。亦如素衣染色,随染随成。’”(《大正藏》册18,页207,下15-23)
施护所译《佛说一切如来真实摄大乘现证三昧大教王经》卷1:“作是白言:‘世尊如来!愿教示我,云何所行?云何是真实智忍?’,时诸如来异口同音,向彼菩萨咸作是言:‘大士!汝应观察自心三摩地,如是所行,是真实忍,当以自性成就大明,随所乐而诵大明曰:……。’时,彼菩萨白诸如来言:‘以世尊一切如来教示我故,我见自心净月轮相。’诸如来言:‘善男子!心自性光明,犹如遍修功行,随作随成,亦如白衣,易成染色。’”(《大正藏》册18,页341,下27-页342,上8)
这时,“一切如来”想要使得这菩萨的自性光明心的智慧更加地丰盛,因此便又命令这位菩萨说一真言:“你应该依此真言而发起大菩提心。”
这时,这位菩萨遵从“一切如来”的嘱咐,承如是的旨意,念诵真言而发起菩提心,便说:“象是这天上的月轮的形状,我也见到如是菩提心有如月轮的形状。”3
注3《金刚顶一切如来真实摄大乘现证大教王经》卷上〈金刚界大曼荼罗广大仪轨品〉:“时,一切如来,为令自性光明心智丰盛故,复勅彼菩萨言:‘……,以此性成就真言,令发菩提心。’时,彼菩萨,复从一切如来承旨,发菩提心已,作是言:‘如彼月轮形,我亦如月轮形见。’一切如来告言:‘汝已发一切如来普贤心,获得齐等金刚坚固善住此一切如来普贤发心,于自心月轮,思惟金刚形,以此真言……。’菩萨白言:‘世尊如来!我见月轮中金刚。’”(《大正藏》册18,页207,下23-页208,上8)
宋朝施护所翻译《佛说一切如来真实摄大乘现证三昧大教王经》卷1:“尔时,一切如来,以自性光明心智丰盛成所作故,为彼菩萨,复说大明曰……。即以如是自性成就大明,为令发起大菩提心。时,彼菩萨得诸如来教示,发菩提心已,复白诸如来言:‘世尊如来!如其所有净月轮相,我亦如是得见自心净月轮相。’”(《大正藏》册18,页342,上9-16)
密教之“一切如来往诣”的虚妄想
在这一段密续的经文中:“认为‘一切如来往诣’这位菩萨的地方,再来示现出受用身。”然而,真实情况是:
法身与来去:在实相法中,“如来”并没有往诣何处,因为“如来”是真实法身,法身是无形无相,不会来到哪里,也不会去到哪里,并没有“往诣、归回”可说,所以不会有任何需要“先去哪里”的事情发生。如是,如来就是本无去来,没有密续以为的“往诣来去”之误计。又法界中,唯有此真心真实,以法界尚且由此真心流出,如何由此“真心”出生此“法界”后,还需要由此“真心”到祂所出生的“法界”里头走来走去,如是而称为“往诣来去”?
(1) 如来行止与受用身:诸佛示现“受用身”和“变化身”,是随时可以现起,以“真心”能力无远弗届,不必因为要变化出“受用身”,而出现密教所以为的“如来”要“先行”到哪个处所,再来产生“受用身”的虚妄见解。三界诸法都是法身所变现而成就的,如来法身瞬间便能够施作出种种神变,而非是密教所以为:如来必须行止安定于一处,才能再产生受用身的不如理作意之想。
(2) 色身见解:密教迂阔执取于“色身”之想而无法出离,如同大多数没有学过佛法的世人一样,自身局限于“色身”的执取,总是以“色身之想”来“见如来”,因此不免有“一切如来”示现出“受用身”前,要先行走到哪里,才能再现起“受用身”的虚妄见。
密教之“一切如来之受用身”的虚妄想
这段经文同时也提到:“‘一切如来’为了这位菩萨而示现出‘受用身’,而这位菩萨还住于三摩地中。”然而,真实情况是:
(1)菩萨与三昧:密教对于“三摩地”不能如实理解,因为大菩萨行住坐卧之中,都是在甚深而不可思议的三摩地中,能示现出一切功用来利益众生,成就无量阿僧只的三昧,所以密续在此所说的这密教菩萨“入三摩地”,却连“一切如来”来到面前都不清楚,这样的“密教三摩地”的层次不是大菩萨所行的境地,不能供养诸佛,也不能化导众生,远离甚深的无量阿僧只三摩地。也就是说,密教是将三摩地当作是一般平常的四禅八定之层次想,不能体会佛法所说的慧门甚深三摩地。
(2) 佛道的庄严会令菩萨亲往受学:若是一尊佛要对一位大菩萨有所吩咐,祂的神通威德,能使这位菩萨会直接到佛所示现的道场去听闻教法,不必佛示现出化身到其面前来。菩萨修学越是接近佛地,对于佛越是恭敬,会亲往受学,等觉地的菩萨便如是亲近诸佛受学;因此如果真的“如来”有事嘱咐,不必“一切如来”来到前面示现,这菩萨会自动前往诸佛道场听从付嘱。
(3) 如来的殊胜受用身与菩萨的威德:如来不用示现出“受用身”,也能显示无边无尽的教化方便,因此若需要指示大菩萨,如来功德便能直接作意起用,无须一定要变化出“受用身”。同时,大菩萨们不需离开三摩地,也能领略诸佛的嘱咐,而能了解指示。所以,密教之以为“变化受用身”而才能让菩萨知晓意旨,这是执取于“色身想”,执取于“有相”之见,都是对于佛法不能确实理解的虚妄想,只是未断我见的凡夫想象之说。
(4)大菩萨的甚深境界:大菩萨很早就能了知诸佛的嘱咐,便能于甚深的三摩地中,出生甚深功用,不用离开三摩地,也能现起诸佛所嘱咐的法事,因此如是甚深三摩地都不是像密教以世人所想的粗浅的三摩地层次,甚至还发生如是“密教诸佛已经到了面前,并且现出受用身,这密教菩萨还兀自在三摩地中茫然无知”的事情,这样是不了解佛法所说三摩地的甚深功用而自行猜想的情节。
(5)最后身菩萨自住于道场:最后身菩萨成佛之际,是无师自通,自然智发起,无师智发起,因而自参自悟,得证佛果;因此在此的“一切义成就”菩萨是最后身菩萨,也不会有密教所说的“一切如来”到了跟前来指导的情事。因此说“菩萨”证得无上正等正觉,是要“一切如来”前来开示,这还是密教的虚妄想。
(6)初地菩萨之证悟无生法忍:即使是入地菩萨之证悟无生法忍,也不是如同密教之妄想所说,当知入地菩萨尚且是处于被 如来呵责的修道阶位,哪里需要“一切如来”全数现身于面前呢?这只有对于佛道是无知者,才会于佛经中的“一切如来”起不如理作意想。再者,初地菩萨也不会得到一切诸佛如来的灌顶,因为佛法中的真实灌顶时是如前所说的十地菩萨即将满心位时;所以,密教要作这“灌顶”剧情的编纂,真的都是远离佛法的虚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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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教之“如来是不如时语”的虚妄想
这段经文提到:“这位菩萨还没有离开三摩地,‘一切如来’在无有对象可以作答语的时候,会异口同声去问这位菩萨问题。”然而,真实情况是:
(1) 如来与时语:如来是“时语”者,究竟了知一切法以及一切问答的时机;所以,一切的问题与答语,以及所面对众生的根器种类,如来都能了如指掌;对于“住于三摩地”而“无法回答”的有情,如来更不可能对其提出任何的问题,因为这菩萨没有办法回应的缘故。
(2) 世间法与问答:世间了解佛法的人都不会对于还在禅定境界中的人提出问题,若是这人已经在作“深度休息”,其他的人怎么可能会直接去问这人问题而要他回答?是不是应该先叫醒他出定,这样比较合乎实际?
(3) 诸佛的智慧:诸佛的智慧无比深邃,如何可以对如是在“粗浅的三摩地”的“菩萨”来示现“受用身”?诸佛也会了解对如是的菩萨来说,并不是示现出“受用身”的时机,如来是时语者,能够随应众生心的根器而为教化,因此,所行所化,一切都会吻合时机,不会有此唐突而不合时宜的问语出现。
(4) 甚深的三摩地与问答:最后身菩萨要成佛之前,他所现起的三摩地境界,不会是这样浅薄的三摩地,连诸佛都已经来到跟前还不知道,这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大菩萨在三摩地中,都是能够演变诸法,自在示现教化,这样菩萨所行三摩地的层次不是密教所能够想象。再者,前面也已经提到,对于在最后身菩萨之列的大菩萨,如来也用不著去示现出“受用身”,因为最后身菩萨一定会自参自悟成就佛果。
密教之“如来以问话来警醒菩萨离开三摩地”的虚妄想
这段密续又提到:“这位菩萨需要‘一切如来’提出问题后,来警醒他,才离开了三摩地。”然而,真实情况是:没有一位如来是需要以一般问话来警醒正在甚深三摩地的菩萨的。
(1) 三摩地与声尘:世间人以为平常可以透过一般问话来叫醒人,然而如果是以世间的禅定三摩地而论,由于初禅本身是近于欲界,一般说在二禅或是之上的禅定,如是的“等至”位中,已经不领受外五尘,对于声音的声尘已经无法受用,因此无法以“一般问话”的“声音”来让“菩萨”离开这样的三摩地。
(2) 甚深三摩地:真实的大菩萨是以“等持”位来持“三摩地”,他在“等持位”中,还是可以领受五尘境界;而且在如是甚深的三摩地中,大菩萨更不是仅仅止于一个处所而已,除了可以受用诸法,还能于无量世界起无边妙用来作佛事。
(3) 如来之点拨与语言:佛经所显示的法会中,如来有极殊胜之威德与方便,能直接授意有情,而无须以世间的言语音声来作提点,便能让应机的菩萨从座位起身,向佛来发问。然而,密教却一直是以世间人所想的“言语音声”来编纂密续,这样如何能显示出密教了解 如来不可思议的教化威德?
(4) 九次第定:再者,大菩萨不离供养一切诸佛,因此不会有“一切如来”集体出现而反过来于这位最后身菩萨面前现身之事情发生。菩萨在三摩地的修学,“四禅八定”与“五神通”已经于三地菩萨位修学事毕,至于“有余依涅槃”的修学,已经于七地菩萨位修学事毕,因此“四禅八定”以及“九次第定”都已于第二大阿僧只劫修学事毕。因此,如果是佛法“一切义成就”的大菩萨绝对会以不可思议三摩地而现起无边功用利益有情与供养诸佛,不会耽著于定的解脱境界,与世隔绝而无闻无听,还要劳动“一切如来”现身来警示。
(5) 如来与大菩萨:如果真的有尊佛现身,大菩萨都会因为自身修业增上而察觉,自然离开三摩地,起身礼敬“如来”。然而此处密续显示当“一切如来”到了这菩萨的面前时,这位菩萨竟然还在三摩地中而毫无警觉,这也足以证明这位“密教菩萨”本身修学不足,其三摩地层次无法与真正的大菩萨比肩。所以,这里的“一切如来”不知简择学人根器而却一起唐突地现身到这位学养俱劣的“密教菩萨”面前,这样如何可以称为“如来”?如何有“如来”的实质呢?
(6) 一切如来与佛教:密续之定义这“一切如来”还有一个很重要的目的,这是因为前面卷次都只是一个引子,目的是要将“一切如来”以及这位“一切义成就”的菩萨带到密教毘卢遮那佛的法会上。根据密续如是的写法,大家乍看之下,都会想当然尔地认为“一切如来指的就是“佛教一切如来”,所以佛教的一切如来在即将开始的法会上,没有什么地位可言,必须听从密教佛─毘卢遮那佛为首的五方佛─之号令与训示;尤其在后面的剧情中,编纂者还会刻意宣称一位密教“金刚菩萨”─金刚萨埵—是“一切如来”的“增上主宰”,由他来统理“一切如来”,所以这就是此部密续所要传达的强烈讯息─“密教一位菩萨统治佛教一切如来”─强力凸显密教压倒佛教的绝对态势。
密教之“心如月轮形”的虚妄想
密教认为:“自心是一轮明月的形状,‘心’是有形状的实体。”在前后的两次观行之中,又继续提到:“自心是月轮的形状。”然而,真实情形是:
(1)无形无相:“心”没有形体可言,“心”没有形状可说,“心”本身无形无相,“心”不是物质,“心”不是物体,不论是“妄心”,还是“真心”,都不是物质,不可能有月轮的形状。“心”不是“色法”,不能以色法来推演想象;“心”并不具备色法的形色和显色,没有物体的长短方圆的形状,也没有物质的颜色,也不会有物质上的质碍。“真妄两种心”都不是物体,不能安立任何形状,也不会和物体的形状来作结合。佛陀在《金刚经》清楚明白地告示:“若以色见我,以音声求我,是人行邪道,不能见如来”4,如是破斥《金刚顶经》的说法。所以,密教由“月轮说”、“月轮观”来建立“真心”的修证是不折不扣的虚妄见,无法契合到佛法的正知见中。
注4《大正藏》册8,《金刚般若波罗蜜经》,页752,上17-18 及页756,中20-21。
(2)识阴与色阴:密教在“识阴”上,生起自身观察自身之想,认定自己的“识阴”是“自心”,如是将“识阴”当作是“真心”而认贼作父。若执意将“心”加以形体化,变成是“月亮的形状”,如是认定“心”本身是具备“色阴”的体性,将“心”当成是“物质”,这是对于“色阴”和“识阴”的根本体性误认的颠倒想,而且是意识和眼识生起了虚妄见,而导致错认“心”是“月亮的形状”。
(3)日轮与月轮:即使单从世间法的直观来论“圆满的形状”,以月亮来描述,并不恰当,因为月亮的形状相貌都是一直在改变,总是在“阴晴圆缺”中。因此,即使要比喻“圆满不变”的形状,应当说心如“太阳”,应该说是“日轮”。太阳的光亮又胜过其他星体,形状盛大圆满,而能令有情因而生气蓬勃,那又为何要舍弃太阳,刻意来选择月亮呢?如以世间的“光明”而论,月亮并不是自身会发光,它是由于太阳光的反射而让人误以为月亮会发光,实际上它本身并不发光,没有真正的光明可说。因此拿月亮来作真心的譬喻,显然引喻失焦,更何况是将“心”加以“形体化”呢?
(4)阴晴圆缺与修行:世间的月亮有阴晴圆缺,世间人误将“月亮”来譬喻“心”,以为月亮本身的形状会随著每天而变异,这样将未修行圆满的自心比拟为有缺陷的弦月,认为自心需要修行锤链,而方能成为一轮圆满的明月。如此执取月亮圆缺的形状,就是将变异无常的“意识心”当作“自心”,以“妄心”当作“真心”。密教以为“真心”体性就是如此,而不能信受佛教所说的“真如”是从来没有变异的真心,不能信受真如从来圆满无垢无净而不假修行,因而密教特别以“月轮”的圆缺来彰显“自心”在修行前后的差别,如此的认知和佛法所实证的自心是大异其趣。
(5)意识心与月轮:密教对于“月轮说”如此执取,是认为意识心就是自心,从根本上就弄错方向。因此,密教针对“意识心”具备善法与恶法的体性,“自心”修行则是将“意识心”的恶法修除,才能现出“真心”的光明,因此以“月亮”的“阴晴圆缺”的变异来作为譬喻。最后,以“满月”的“一轮明月”来作为“修行上”的“自心究竟圆满”。真正的佛法则告诉我们:意识心不是自心,真心才是自心。真心祂本无善恶,本有自性光明,不需修持,本所不修,后所不得,不修不得,这才是自心。然而,密教却一直以如上的意识心的体性和运作来观察而误以为这是“自心”,这就是执取“妄心”来当作是“真心”,堕在“识阴是自心”的难以断除我见的外道见解中。所以,若见到“月轮”状的意识心,也是在原本虚妄的头上,更添加一个“虚妄”的头,如是“妄上加妄”、“头上加头”,叠床架屋。佛经说众生无法离开五蕴的束缚,看月亮的形状本身,就是以“眼识”施设妄想,而意图建立“色阴”为修行的标的,建立“色阴”是“如来”的妄想。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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