⑦真见道与相见道不同,不互相含摄,唯真见道无法入地
窥基菩萨于《成唯识论述记》卷1的内容有些淆讹,然师父平实导师已说“窥基菩萨在《述记》所说绝大部分都是正确的”,因此今天琅琊阁要特别针对那有误的极少部分来主张《成唯识论》应是如何如何时,当知是无法通过《成唯识论》本论的考验。在此针对这些淆讹澄清如下:
1.针对“见道即是入地”的误说:当知《成唯识论》的“通达位”是等于“见道位”,包含了“真见道、相见道、二见道圆满后善达法界而入地”,如何说真见道即可入地?
2.针对“法空智、法空断、证法空真如,皆可通于真见道”的误说:当知《成唯识论》说入初地圣位时,方证“法空真如”,断“分别法执”,即得“法空智”;如何于初始的真见道甫证第八识真如时,即有“法空智、法空断、证法空真如、断分别法执”?证在何处?又断在何处?皆说不清楚就诳惑人。
3.针对“相见道之安立谛十六心可于加行位先修”的误说:当知相见道必须依于第八识的各种真如行相修观,必须于真见道完成之后,再于非安立谛三品心观行完成,最后依所证的七种真如行相,再来观行这大乘四圣谛安立谛,完成入地前所必须有的解脱道,方能舍离大乘见道所断的宽广异生性。然而真见道前加行位之所修,并未实证唯识真如,无有实相智慧可作依凭;此四加行之中亦未见古今有人规定应先修证安立谛的十六品心,都是在相见道完成之后方修。纵使有人于此加行位中先修此四圣谛观行,亦无法与大乘的真见道实际相应,故此安立谛并非相见道之前所修。
4.针对“真见道已然对分别随眠都断除,相见道并无断除分别随眠的功能”的误说:当知《成唯识论》本论已经清楚说明,相见道位还有非安立谛三品心中的见所断分别随眠应断,以及安立谛十六品心的见所断一百一十二品分别随眠应断,可知二障分别随眠都尚未于真见道时断尽。张志成显然是读不懂《成唯识论》,故作谬说。
且,这大乘佛菩提道之见道所应断,全然不同于二乘解脱道之浅狭;说二乘人唯证“生空真如”,这是从菩萨的所见来说的,实际上二乘圣者都未曾证得第八识真如;至于大乘菩萨尚须更证“法空真如”,更非二乘圣人所知。琅琊阁、张志成的败阙就是信受释印顺的邪说,将不正确的二乘解脱道错认为佛菩提道,所以将解脱道与佛菩提混在一起永远理不清,才会有如是种种误谬的文章写出来;如是谬论于专门研究唯识学的教授及学人而言,读后都不免喷饭。事实上,二乘解脱道是依大乘佛菩提道之实证者所观,而方便说二乘圣者证“生空真如”,实际二乘人并未真正证得此“生空真如”之般若实相真如心体。
入真见道时,虽得断除烦恼障中见道所应断的部分分别随眠,以及所知障中见道所应断的部分分别随眠,然皆只断其中的极少分,并未全部尽断,直到相见道圆满前,都须得继续断除二障分别随眠。修学相见道之非安立谛三品心时,学人当以无所得为方便,次第观行这一切诸法皆为如来藏所生,如是一一实证相见道所应证之诸见、诸智后,全然汇归、转依于第八识之真实性,无智亦无得、法空真如故,即能遣除这诸见、诸智;必须于“真如别相”中,心得甚深决定,断除相应之所知障分别随眠,现观所证得的智慧与真如平等平等,如是方能遣除所证得的智慧而无碍。
此中的观行内容亦不离《解深密经》所说的七真如,学人必须能现观真如心体在各种染净法中所显的真实性与如如性,于“百法明门”之百法有初分之了达;依此实证,再发起安立谛十六心之观行,依真如智来作正观,于四圣谛的一一圣谛而作观行,于“能取、所取皆是如来藏空性心所生、所显”再无疑义,于真如后得智再无罣碍,随顺于法,于诸事再无更取虚妄分别,然非无正分别之智;随分断除烦恼障所摄见道所应断的分别随眠,乃至相见道圆满,成就圣性而舍离异生性,发起清净之增上意乐,亦堪忍于所证的一分无生法忍智,配合相应的广大福德,如是成就入地之条件;此即是善于通达“法界诸法、法住法位、法尔如是”之一分道种智取证,如是真、相二见道位圆满而入圣位,始能转进而入修道位。
此六识心相应的二障分别随眠非常粗糙,因此容易断除,于最初的真见道,观察一切法皆为空性所摄而契入这“生空真如”时,就已经开始除灭这意识相应的分别随眠;然于此初始的真见道时尚未断尽一切分别随眠,还须后来于相见道中继续次第而断,这都如窥基菩萨所说“相见道后得智起位久时(很久),犹在见道(中)”;虽窥基菩萨判教偶有错误,然他很清楚相见道绝对无法以刹那时间计数而得圆满成就。
⑧断分别我执与分别法执,见道所应断之二障分别随眠
关于见道位之最初际,圣玄奘菩萨于《成唯识论》卷1说:
此二(分别)我执,麁故易断,(于)初(真)见道时,观一切法“生空真如”,即能除灭。[《大正藏》册31,页2,上22-24。]
关于见道位之最后际,圣玄奘菩萨于《成唯识论》卷2说:
此二(分别)法执,麁故易断,(于)入初地时,观一切法“法空真如”,即能除灭。[《大正藏》册31,页7,上10-12。]
在此疏解这两处论文合起来的大意:
初始的入见道—真见道位时,执取蕴我为实的恶见已经断除,并且破除了初分的所知障,终于开始断除前两位(资粮位与加行位)中所无法断除的二种“分别我执随眠”;这是因为真见道时亲证了第八识心体所在,能现观第八识于运行一切法中所显现出来的真如相,以是证得“生空真如”—能现观蕴处界诸法皆为空性所生显之空相,现观第八识无人相、我相、众生相、寿者相而亲证大乘人无我;依此大乘人我空,现证有情无我,蕴处界我皆是由空性心如来藏藉诸因缘而现起、而出生故;菩萨于是得以生起“根本无分别智”,即能断除这二种错误计度之分别我执。至于二种“分别法执随眠”,则须至入初地时,现观证得法空真如,方得除灭。
二障之一分分别随眠是于真见道时,证解生空真如即已断除;然于相见道中还须继续降伏、断除二障分别随眠。此二障之分别法执随眠的范围宽广,不是几秒钟便可观行完成,何况能够断除;这是于入地—二见道都圆满时—真见道与相见道都圆满时,证解二空真如之法空真如时,才说为真正断除。
然琅琊阁却说:【在“真见道”位已经断除分别我执和分别法执……。】[琅琊阁,〈正觉同修会的“明心与见道”违背《成唯识论》之处(2)〉https://langyage.pixnet.net/blog/post/111073]显然他从来不知上述所说正理,是连分别我执与分别法执的内涵都不懂的,才敢如此狂言。当知真见道时断除了烦恼障及所知障所摄的一分分别随眠,然并未断尽,必须于相见道中观修非安立谛三品心,断除所知障之分别随眠(佛菩提道,所知障摄),以及观修安立谛十六心(依止观说九心)断除烦恼障之分别我执随眠(大乘解脱道,烦恼障摄)。而且,如上所说,这“分别法执”更是要入地证得“法空真如”时才能断除,本非“真见道”所及,张志成竟想要在几秒钟内(多刹那)就完成,只是异想天开罢了。
又,圣玄奘菩萨于《成唯识论》卷10说:
烦恼障中“见所断”种,于极喜地见道初断;彼障现起,地前已伏。[《大正藏》册31,页54,上6-7。]
所知障也是如此,圣玄奘菩萨于《成唯识论》卷10说:
所知障中“见所断”种,于极喜地见道初断;彼障现起,地前已伏。[《大正藏》册31,页54,上11-13。]
这两处论文合起来的意思是:
无论是烦恼障或所知障中的大乘见道所应断之一切分别随眠(烦恼障为种子随眠,所知障则非种子只是随眠),在初地极喜地见道圆满时,才真的断尽而不会再有三界爱的现行;这二障所摄的见道所应断之一切随眠的现行,在地前可以降伏乃至分断,然并未尽断。
对执取“真见道=入地”的琅琊阁应该会认为这段文字要解释成“见道初断=真见道最初断除”=“极喜地初断”吧?当知这是说二障之“见所断”于“见道位最后际”才得以断尽,因此称为“初断”。如《解深密经》中所说,菩萨于胜解行地(亦即三贤位中真见道位与相见道位)还不能制伏烦恼,必须初地以上才能不被烦恼所伏[《解深密经》卷4〈地波罗蜜多品第7〉:“佛告观自在菩萨曰:‘善男子!若诸菩萨经无量时,修行施等成就善法,而诸烦恼犹故现行未能制伏,然为彼伏;谓于胜解行地,软中胜解转时,是名(远)波罗蜜多。复于无量时修行施等,渐复增上成就善法,而诸烦恼犹故现行,然能制伏,非彼所伏;谓从初地已上,是名近波罗蜜多。’”《大正藏》册16,页707,中29-下7。];即是玄奘菩萨于论中所说的(二障所摄见所断种)地前已伏(虽分断尚不能全断),于极喜地(初地)初断(见所断种全分断除),故得以不被烦恼所伏。
⑨加行位非可以伏住所有的烦恼障与所知障
琅琊阁在依文解义中,会将《成唯识论》所说的“地前已伏”,当作是“真见道前已伏”,因为他的邪谬理解是“见道=入地”,所以“见道前=地前”;而这“见道前”就是“加行位”,然后即变成“地前已伏=见道前已伏=加行位已伏”,因此,琅琊阁即误解说:“凡夫所具有的烦恼障与所知障,其现行在加行位时可以伏住而不现行……。”[琅琊阁,〈正觉同修会的“明心”与“见道”与《成唯识论》的矛盾(1)〉https://langyage.pixnet.net/blog/post/101044]如此扭曲之后使《成唯识论》的意旨尽失,这皆是琅琊阁邪见所致。当知《成唯识论》卷9说加行位:
此加行位未遣相缚,于麁重缚亦未能断,唯能伏除分别二取,违见道故。于俱生者及二随眠,有漏观心,有所得故,有分别故,未全伏除,全未能灭。[《大正藏》册31,页49,下4-7。]
疏解论文大意如下:
在这加行位中尚未能遣除带有诸法之法相(能取相与所取相)的烦恼系缚(取著三界有的种种行相的缘故),因此也无法断除烦恼障的粗重系缚,唯能降伏乃至断除分别我执中的能取见与所取见,因为这是严重违背了真见道所证之“二取俱为空性真如心所生,而真如心于一切法无能取与所取”的缘故。然关于俱生我执、俱生法执,以及分别我执、分别法执的随眠,都因为依于这有漏观察—以带相的有漏心来观行的缘故,有相、有所得的缘故,有分别的缘故,因此相缚无法全部都降伏或灭除,粗重缚则全部都未能灭除。
当知此“相缚”与“粗重缚”,弥勒大士于《瑜伽师地论》卷64开示:
问:若“安立谛”建立为谛,何因缘故,更复显示“非安立谛”?
答:若离“非安立谛”,二种解脱不应道理,谓于“相缚”及“麁重缚”,所以者何?若有行于诸“安立谛”,彼一切行皆行“有相”;行“有相”故,于诸“相缚”不得解脱;于诸“相缚”不解脱故,于“麁重缚”亦不解脱。若有行于“非安立谛”,不行于相,不行相故,于诸“相缚”便得解脱;于诸“相缚”得解脱故,于“麁重缚”亦得解脱。[《大正藏》册30,页657,上1-9。]
疏解论文大意如下:
问:如果“安立谛”(四圣谛)已经建立为“谛”(真实理),又为了什么因缘的缘故,更再显示有“非安立谛”呢?
答:如果离开了“非安立谛”(胜义谛),则所谓两种离—离“相缚”与“粗重缚”而获得解脱的说法,便不合道理,这是为什么呢?因为如果是行于诸“安立谛”中,这一切诸行皆是行于“有相”;因为行于“有相”的缘故,于诸“相缚”便不得解脱;于诸“相缚”不得解脱的缘故,便于“粗重缚”也不得解脱。
如果是行于“非安立谛”—真如,便不行于相,因为真如是自内证,真如无相的缘故;因为不行于相的缘故,于诸“相缚”便得解脱;于诸“相缚”得解脱的缘故,便于“粗重缚”可得解脱。
加行位尚未亲证非安立谛—真如,无法契入真如无相的圣智境地中,因此还是安立于“有相”之方便中,于“相缚”即无法断除,则“粗重缚”也就无法断除。因此,“加行位”不可以无限上纲到烦恼障与所知障的现行都可以伏住,而是唯能伏住执著能取、所取这二取为我的烦恼现行;然而还有分别法执的现行,这更非此见道前的加行位所及。而且,入地前须断除的大乘异生性,则牵涉了俱生我执的部分,这也非加行位时可以伏住的。因此,从来不是琅琊阁自以为的“烦恼障与所知障,其现行在加行位时可以伏住”。当知正理如下分说:
一者,加行位时,并未相应于所知障的伏除。加行位时唯有在心中安立真如,尚未实证真如,直到起心欲探究真如心时,才初始与一分无始无明相应,与其余的所知障则完全不相应,因此不会有琅琊阁所谓的“所知障伏住而不现行”的情况。而且所谓“所知障现行”是指意识与无始无明相应,但是所知障并非由种子出生现行。(由种子生现行之法都必定有功能作用,而所知障不是种子,亦即不具有三界诸法的功能;不然认定所知障一定有“现行法”的琅琊阁,是应于“百法明门”取出哪一法来当作所知障现行之法?)
二者,“分别法执”不同于“分别我执”。大乘学人须于入地前之二种见道—真见道、相见道—都修证圆满后才能入地,才能断除见道所应断的“分别法执”。这“分别法执”尚且不是真见道时所能断除,何况是更在真见道之前的加行位?显然张志成对此是全然不懂的。
又,大乘学人于加行位中是“现前立少物,谓是唯识性”—相信有第八阿赖耶识心体,相信此涅槃心体离于二取(能取与所取),也相信能取及所取其实都是第八识空性心所生显,便依此唯识正理来观行能所二取的虚妄性。在此位时,学人尚未触证真如、未发起真见,这“真如心、唯识性”只是心中的方便假立,所观所见仍未离相;虽得煖、顶、忍、世第一的初分解脱成就,降伏了能取、所取的分别随眠,然无法断除;若说真有断除者,就是将相应于二乘法中所说的“我见”断除,只是断除了烦恼障的见惑,如此而已。
而且,真见道仅是大乘菩萨七住位,要次第修证到第十回向满心位,即入地前,才能说降伏了烦恼障及所知障之见道所应断的分别随眠。又,依烦恼障之四住地无明来说,这“一念无明”含有“见一处住地无明、欲爱住地无明、色爱住地无明、有爱住地无明”,于入地前要能降伏乃至断除此四住地烦恼所摄的见惑(真见道时断除)与思惑(相见道中渐次伏除);且所知障的“无始无明”住地,于地前应断除大乘异生性相关的随眠。因此,当菩萨于初分无生法忍安住无疑,得断一切见道所应断之二障分别随眠,圆满了相见道,且发起清净增上意乐而入地时,开始进入圣位,准备转进“修道位”的修学。
八、《成唯识论》宣演相见道
琅琊阁、张志成等人,由于误会“通达位”的真义,又不肯好好阅读《成唯识论》(然阅读亦无用,以有文字障又都是依文解义故),自生谬见,造成上述连十大错,其余失误亦多,不烦一一具论。由于世尊已说有“顿、渐”现观,即仅凭顿悟之真见道不可能入地,要由真见道后的相见道位久劫修习观行,方得完成见道而得通达;唯除未离胎昧的圣位菩萨再来,方能于此世悟入时即圆满见道位。因此,要圆满整个见道,就须在“真见道—顿现观”之后,继续成就“渐现观”—“渐次修学之次第现观”,此即“相见道”修学之现观,何况相见道位的最末后,还有安立谛的现观须完成以证得阿罗汉果。
①圣玄奘菩萨宣说相见道—非安立谛三品心与安立谛十六品心
琅琊阁执取“真见道即入地”之恶说,他认为“相见道本身没有断除二障的功能”;然实非如此,他只是一向都凭臆想而说,犹如释印顺无异。圣玄奘菩萨于《成唯识论》卷9已说相见道之真实内涵:
相见道,此复有二:
一、观“非安立谛”,有“三品心”:一、内遣有情假缘智,能除软品“分别随眠”;二、内遣诸法假缘智,能除中品“分别随眠”;三、遍遣一切有情诸法假缘智,能除一切“分别随眠”。……
二、缘“安立谛”,有“十六心”。此复有二:
一者,依观所取能取,别立法类十六种心。谓于“苦谛”有四种心:一、苦法智忍,谓观三界苦谛真如,正断三界“见苦所断”二十八种“分别随眠”。二、苦法智,谓忍无间,观前真如,证前所断烦恼解脱。三、苦类智忍,谓智无间,无漏慧生,于法忍智各别内证,言后圣法皆是此类。四、苦类智,谓此无间,无漏智生,审定印可苦类智忍。如于“苦谛”有四种心,“集、灭、道谛”,应知亦尔。此十六心,八观真如、八观正智。法真见道,无间解脱;见自证分差别建立,名相见道。
二者,依观下上谛境,别立法类十六种心,谓观现前不现前界,苦等四谛各有二心:一、现观忍,二、现观智。如其所应法真见道,无间解脱;见分观谛,断“见所断”百一十二“分别随眠”,名相见道。
若依广布圣教道理,说相见道有九种心,此即依前缘安立谛二(类)十六种止观别立;谓法、类品忍智合说,各有四观即为八心;八相应止,总说为一。虽见道中止观双运,而于见义观顺非止,故此观止开合不同,由此“九心”名相见道。[《大正藏》册31,页50,上11-中12。]
这意思是:
相见道,有两种观行内涵:
一、现观“非安立谛”真如,有“三品心”须成就:第一,向内遣除“有情假缘智”(依真如心而现观“有情五蕴是第八识假借因缘而出生之法”,实证“有情假缘而有”的智慧后,复因转依如来藏之无分别无所得而向内将此智慧遣除),这能除软品“分别随眠”;第二,向内遣除“诸法假缘智”,能除中品“分别随眠”;第三,普遍遣除“一切有情、一切诸法都是假缘而有”的智慧,这能断除一切“分别随眠”。……
二、缘“安立谛”而作观行,有“十六品心”。这又再分为二种:
一者,依观行“所取”与“能取”,来另外建立四谛的“法智、类智”二品共十六种心。所谓于“苦圣谛”有四种心:一、“苦法智忍”,是说观行三界法中的“苦谛真如”,正断三界中“见苦圣谛所应断”的二十八种“分别随眠”。二、“苦法智”,谓依如是“苦法智忍”心心无间观察前所说的“苦谛真如”,自能堪任作证于前所断的“见苦圣谛所应断的烦恼”而得解脱智慧。三、“苦类智忍”,谓对于“苦法智”已心得决定而无间断,令解脱于三界的“无漏慧”出生,由于苦法智忍、苦法智之各别自内所证,即说以后所证的圣法都是此流类,而能于此见地生忍。四、“苦类智”,谓由此前之“苦类智忍”已经心心无间故,令“无漏智”出生,审定印可此“苦类智忍”,因而有了苦类智。如于“苦圣谛”有四种心,“集、灭、道圣谛”,应知也是如此。如是共有十六心,八心观此真如、八心观此正智。犹如“真见道”的义理,依这四圣谛的观行可以证得无间之解脱(对于观行的结果,心中不会生起一刹那的犹疑,故所证得的解脱智慧无有间断);如是依意识心见分证真如所得无分别智观察非安立谛,以及缘于安立谛在真如及法智、解脱智上面的自证分,得有前三品心及后十六品心的差别建立,名为“相见道”。
二者,依观下界、上界圣谛的境界差别,安立这“法、类”共十六种心,就是观行“现前界(欲界)、不现前界(上二界,即色界及无色界)”之“苦圣谛、集圣谛、灭圣谛、道圣谛”皆各有二种心:一、现观忍—法(智)忍、类(智)忍,二、现观智—法智、类智。如同四圣谛各有所相应的道理,法于“真见道”之理,这四圣谛的观行可以证得心心无间而决定解脱的智慧;这是以见分来观行此四圣谛,断“见道所应断”的一百一十二种“分别随眠”,名为“相见道”。
如果是依照广布圣教的道理,说相见道有九种心,此即是依前面所说缘于安立谛两类十六种止与观来各别建立此“九心”;这是说“法、类”品的“忍、智”合在一起说时,各有四观,此即有“八”心;又此八心皆相应于“止”,即此诸“止”总说为“一”心。虽于见道位中说“止、观”双运,然于见道之实义上还是比较随顺于“观”而并非是随顺于“止”,因此这“观、止”分开来说或合起来说还是有所不同;合此八观之心、一心之止,便说为“九心”,此亦名为“相见道”之内涵。
渐现观的相见道:证胜义谛三品心,能证真如别相,能观诸境地中真如心所显的真实性与如如性,深入七真如的观行,成就非安立谛三品心。再于安立谛(大乘四圣谛)中,依所亲证的七真如中之四圣谛真如,起观三界诸法,如是于四圣谛各成就四心:“法智忍、法智、类智忍、类智”,依“无间、解脱”、“见分、自证分”之差别各成四心作证成就[《成唯识论述记》卷9:“‘法忍’法(于)真无间道见分,‘法智’法(于)真解脱道见分;‘类忍’法(于)无间之自证分,‘类智’法(于)解脱之自证分。”《大正藏》册43,页571,上14-16。当说依真如为本,然后有此观行;因此说为“真见道之无间之见分、真见道之解脱之见分”,比较合乎。];由此断烦恼障中见道所应断的一百一十二个三界爱相应的分别我执习气种子随眠(指异生性习气种子随眠);学人再发起清净之增上意乐,心心无间安住、转依于所证之真如,断尽见道所应断的分别法执随眠,圆满见道位,转入修道位。(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