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见道
①识之真实性与四所显示故—无为法之自性
琅琊阁张志成说:【世亲菩萨的《百法名门论》中,真如是“四所显示”,即是由一切法—八识心、心所、色法、不相应行四类法所显示。它不只是由阿赖耶识而显,阿赖耶识只是一切法中之一法。说真如只是由阿赖耶识而显,不但违背唯识经论,也违背《般若经》之说法。】[ 琅琊阁,〈正觉同修会的明心与见道违背《成唯识论》之处(3)〉。https://langyage.pixnet.net/blog/post/111160]
琅琊阁张志成说:【所谓“四所显示故”,是说第五位的无为法,是在前四位的有为法上转染成净显示出来。】[ 琅琊阁,〈正觉同修会的名相错解:从《百法明门论》看阿赖耶识与真如的区别〉。https://langyage.pixnet.net/blog/post/5878814]
辨正:
(1)【圣玄奘菩萨宣演百法明门摄归于识】《成唯识论》卷七说:
“识”言总显一切有情各有八识、六位心所、所变相见、分位差别,及彼空理所显真如:识自相故、识相应故、二所变故、三分位故、四实性故。如是诸法皆不离识,总立识名。[《大正藏》册三十一,页39,下20-24。]
圣 玄奘菩萨宣说这一切法(“百法”)都不得离开“识”的真义:一切有情都各自拥有1.“一切最胜故”—八识心王,这是一切法中的最殊胜法;2.“与此相应故”—与此八识心王相应的六类心所法:五遍行心所法、五别境心所法、善十一心所法、六根本烦恼心所法、二十随烦恼心所法、四不定心所法;3.“二所现影故”—色法十一,是由八识心王与心所法等二法和合运作,而有五色根及六尘等相分十一个色法的出生与存在,如影现像;4.“三位差别故”—心不相应行法,是由前三种法(八识心王、心所法、色法)和合运行的缘故,再有第四位的二十四种心不相应行法显现;5.“四所显示故”—六种无为法,是由前四位(八识心王、心所、色法、不相应行法)所共同显示出来的第八识真实性—真实空性心体(理体)所显示的真实无为法性;如是五种法都不能离开“识”而存在,故说“一切法唯识”—一切法皆依第八识而生显!
由于世亲菩萨所造《大乘百法明门论》中将阿赖耶识摄归为“五位百法明门”的第一类法,此“百法”又是代表“一切法”,由于论述中没有特别说明阿赖耶识是出过于世的出世间法,这样容易被有心人借此诬谤第八阿赖耶识是世间法、有为心体,且凡夫愚人也易生淆讹,恶心者会以此滋生事端故;因此,立言谨慎、务求精准的圣 玄奘菩萨在《成唯识论》不再提起世亲菩萨造的《大乘百法明门论》,也不提及“百法明门”,大师直接以“唯识”之“八识”来含摄一切诸法,而八识心全部要摄归第八识,因为七转识都是由第八识所执藏的七识种子流注现行时才有故,所以一切诸法都必须回归于“识”,即说诸法是依“识”而说,依“识”而有诸法。
所以,张志成连《成唯识论》的主旨都从来不清楚,如何可说“阿赖耶识”是“一切法中的一法”?当知是“诸法皆不离识”,即“诸法皆唯识所生显”—“如是诸法皆不离此第八阿赖耶识”;换言之,是第八识借缘出生或显现其余的九十九法,张志成怎么能倒过来说“阿赖耶识”是所生“一切法中的一法”?显见张先生不但没有看懂《成唯识论》这一段论文(他只是会搜寻文字之人),更自堕于圣 玄奘菩萨所极力避免的愚人误会之中。
(2)【空理所显真如,心真实理即是空理】当知这第五类法(六无为法)乃“彼空理所显真如”,这所说“空理”就是“空性理体”—第八识心;依“如”法界本体,此“体”既非物体即是心体;然若说是物体,则四大假合积聚而成,本是无常,何有本体之“如如”性?且纵使将物体解析至于四大极微,圣 玄奘大师已在《成唯识论》说“无识外真实极微”,故极微亦非法界实相;若说是心体,世间七识生灭成妄,唯有第八识心体永无生灭、可常恒至于佛地,故空性之“理体”者即是指第八识心体,离此心体更无真正“理体”可说,此心体之人我空法我空即是空理,空理所显即是心体的真实不虚,此即《般若波罗蜜多心经》之心,即空性心、涅槃心;“彼空理所显真如”=“这空性心所显示”的“真如法性”,这“真如法性”即是这空性第八识心的真实性。因此,当琅琊阁张志成主张这“琅琊阁真如”可以离于心体而存在时,即已公开显示他是不解唯识的正理,本质是在演说戏论;因为一切法、一切有情都必须依于“识”才得说有,离开了“识”就不存在任何法,而他自创的涅槃中竟有一离“识”独存的“琅琊阁真如法性”,本质就是戏论。
【圣玄奘菩萨说空理所显真如、四法之实性】圣 玄奘菩萨为了避免有愚人如张志成者硬要指责阿赖耶识为“生灭法、妄心”而自造无间地狱业,即不引用世亲菩萨在此《百法明门论》中所说的“四所显示故”与“第五无为法”,以免有人误会这阿赖耶识是有为心体、有为法,因此《成唯识论》说“彼空理所显真如”与“四实性”,“彼空理所显真如”即这是空性真实理之心体所显示的真如性—真实性与如如性,“四实性”即这空理所显真实如如性是经由前四类法的和合运作才能显示出来—这所显之无为法是来自空性真实理体的真实性,世间诸法摄归第八识的真实性故,即第八识空性本有圆满成就世间一切染净诸法的真实性—圆成实性。窥基大师在《成唯识论述记》中记录下他的师父圣 玄奘菩萨之圣言量时,亦无说明此“四实性”是“有为、无为”,其理亦在此,为免愚人自生无理的分别故。
【师父平实导师直接引用“四所显示故”,此时代可大量显说此法真义故】师父 平实导师在《正觉总持咒》这心咒中,直接引用《大乘百法明门论》说“四所显示故”,以时代背景已然不同于唐代,当年圣 玄奘大师若要费诸笔墨解释诸文真义及此中原委,恐怕文字浩繁,或有流通困难之种种考量,故直接舍弃不用“四所显示故”诚为简洁;此际科技昌明,有著强大的电脑科技、语音记录、快速印制等种种利器,因此可畅快论述这诸论的真实意旨,再也不用担心有人误会(至于有心人如张志成者本来就是会诬谤,故为之多虑亦是无益);且若不引用,还是会有这类有心人如张志成会来滋生事端,因此直接引用说明,再发抒“四所显示”的真义,即可令圣 玄奘菩萨所说唯识妙义大大彰显于世!由此可知两位大师用意之深,自非张志成可知。
【世亲菩萨造论之考量】又当考量世亲菩萨造《大乘百法明门论》所说第五类的无为法是“四所显示故”,即这六个无为法是前面四大类的九十四个法和合运行来显示的,即表示从“八个识、心所法、色法、心不相应行法”这四大类的九十四法之组合满足这后面第五类法之被显示而施设安立的条件时,就说是“无为”法;“六无为法”都是显示法与施设法,是依所处不同境界而假名施设之法,用以显示第八识本来具有的识性,无有一者独立存在于四大类法之外,从来不是可独立存在的有自体之法,是故《成唯识论》中一一辩明此六无为法皆非实有,张志成读之不解,犹来妄言。
然世亲菩萨已亲证第八阿赖耶识真如心体,当然知道“第六真如无为”是依阿赖耶识心体自性而说,因此要特别宣说这“真如无为”时,自当回归“八识心”中之“阿赖耶识”,依心体是无为而说有真如等六无为之法性;然若是这样将“阿赖耶识”同时列在“第一类法—心法”与“第五类法—无为法”,恐怕世人更加误会不解;当知这阿赖耶识自体心性无为,然具备无量无边之无漏性的有为功德,非张志成一句“有为、无为”可轻易为说明白;因此,世亲菩萨顺此文句语脉,就说“第六真如无为”法性归于“六无为”,亦说“四所显示故”,以表示这是有出世间法能为显示第八识自性的缘故,才会有出世间的真如无为法性等六无为法;由此可知当“阿赖耶识”于“第一类法”,则“第六真如无为”是由“第一类法中的阿赖耶识显示”,即亦吻合“四所显示故”。
由此可知,张志成对上述“四所显示故”的道理是不清楚的,他不知道圣 玄奘菩萨和师父 平实导师的意思,也不清楚世亲菩萨的意思,才敢于出世大发虚妄之言以谤正法。
(3)【一切唯识—世间诸法唯识,出世间证道亦依唯识】见道位所亲证的“识性、识相”亦“皆不离心”,因此,一切皆得回归这“识心”—本身自性真实、常恒不变的第八阿赖耶识心体,此本非七转识有此真如心的真实如如性可供见道之体性—“非诸转识有如是义”;因此,这已非“显示、不显示”的问题,而是一切法都必须回归第八识的真实如如自性。
既然都回归第八识,如果这第八识不是“无为、本住、常恒不变”法,焉能有“真如无为”的真实性?若按照张志成的意思是他突兀地定义一“有为法”,却能拥有永久“真实无为”之法性?此理从来不合世间法与出世间法的逻辑,建立之意旨安在?当知此“有为法”自身不断生灭,不可能常住,其“真实无为”的法性、真实性如何维系?当这“体”灭时,这“体”的“法性”也就随“体”消失而灭去,如何可坚持说这“法性”永久真实无为、如如不变?因此他界定第八识是“有为、生灭、无常”之法,全然是妄想所得的无理之言!若又说一定有“真实性”可离于此第八识“有为、生灭、无常法”而存在,则圣 玄奘菩萨必然不说“真如亦是识之实性”、“真如是心真实性”,应说真如是识外之法,应另行求证之;且作此说之时即是心外之法,全为外道之所说而非佛法。
(4)【五个世间无为皆依真如无为方得假名施设】《成唯识论》卷二更说:“此五皆依真如假立。”[《大正藏》册三十一,页6,下16。] 前五个无为法(虚空无为、择灭无为、非择灭无为、不动无为、想受灭无为)都是世间无为,然本身是所显法故无法,即无法性及作用可说,皆是依于“真如无为”心体的存在,再依世间有为诸法和合运作所显示之状态,方便作各种“无为法”的名言施设。这些所谓的世间无为只是依暂时而有的状态建立名称,当作为助缘的有为生灭诸法有所改变时,这些所谓的世间无为的状态就不再成立而消失了;即世间本无真正的其余五个无为法,此五个无为法皆依有为法的状态改变而安立名言施设而有,仍是显示第八识的状态,本非真正实有的“无为法”;探究其内涵,仅是依诸“有为法”之改变而令无为的识性显现,故本不应假立名言为“无为法”。
此五个无为法之勉强成立“无为”之名,全凭“真如无为”作根本的缘故,所以回归这“真如无为”的存在,方说有这前五个无为法,即六个“无为法”实际都是以第八识这个“真如无为”心体为根本。《成唯识论》阐扬唯识正义,将诸法摄归回第八识,即前面四类法皆以第八识为根本,依前四类法而显的这五个世间无为法也同样全都要摄归“真如无为”,而“真如无为”亦摄归第八识心体,这就是唯识的正义,都非张志成的凡夫邪见妄想之所能知。当知若无“真如无为”的第八阿赖耶识心体,则“无为”法及法性也全告灭失而归于空无!
(5)【四所显示故,还须摄归回真如无为】张志成说:【所谓“四所显示故”,是说第五位的无为法,是在前四位的有为法上转染成净显示出来。】然张志成对圣 玄奘菩萨在《成唯识论》所说“此五皆依真如假立”的真义从无兴趣(限囿于他的语言和阅读能力,他也不知道)。这借世间法所显示出来的六无为,是依前四位九十四法于有为法中的运行而作的名言施设假立,离识非有真实存在的无为法,如上所说,实际上“无为”并不是这四大类中除了第八识以外被借缘出生的世间有为法所能显示的体性,即“第五位的无为法”全是依真如心这个真实无为法的存在而方便施设名言说是“无为”法。所以,张先生不知所云的“第五位的无为法,是在前四位的有为法上转染成净显示出来”,显见他没有真正理解过《成唯识论》。“前四位法”不能离于第八识而存在乃至“转染成净”,而且任凭“前四位法如何转染成净”,还是得依这个“真如无为”心体而有、而能安立五个世间无为法之名,即知此“前四位的有为法上转染成净”所说非是真正的根本,当如上所论,六无为中的前五个无为法并非真是可由前四类法显示,以前四类中之世间有为法无真正“无为”之本质可说,唯是以“真如无为”从来伴随诸法而显示,故方便说有世间诸无为法;即诸法皆须归于第八阿赖耶识心,唯有第八识心体之真实性与如如性可称为“真如无为性”,以有“真正无漏的第八识心体”,法界中才有“无为性”可说,依此真如无为心体之存在,方有世间无为与出世间无为。大乘证悟者依慧眼确定第八阿赖耶识真如心体所显示的真实性与如如性,就能知这第六个“真如无为”是依真如心所显—这“真如无为是方便施设的假名”,再将前五个无为法都摄归于“真如无为”,即归回真如心体。
世亲菩萨在《大乘百法明门论》说第五位的无为法为“显示法”,即此无为法是所显法,即指有“能显法”,依此“能显法”与诸有为法的和合运行而显示出诸无为法。由此来探讨第六个无为法“真如无为”,即须就“真如无为”所从来的对象—能显法之本质须是三世一如才是“真如”,依此构成“真如无为”显示的条件:于色、心等诸法运行中须是“真如”性,这才能显示“真如无为”的本质。即“真如无为”是借“四大类法”和合运行而显示,然“四大类法”中的阿赖耶识被张先生诬说为世间生灭法之后,则四类法中即无“如”的本质与内涵,世间生灭法的自性本非真如无为故,显然张先生的诬蔑使得这第五类法无法存在,也无法显示,等于否定了这第五位的六个无为法了。
这道理是说,前五个无为法皆是依第六个真如无为法存在而方便施设名言安立,然依张先生的建立而说法时,此真如无为即无从建立,因为四大类法皆无有“如”的本质故,即无可显示及施设“真如无为”;当知由于他否定实际有一个真如无为法性之心体真实存在,他所说的真如无为即成“性空唯名”—徒有言语而无真如无为之实质。当知“真如无为”也是依于真实理体之自性而作的名言施设,因此应知这“真如”之实体须在任何分位都是“真如”,才得称为“真如”。由此可知,就是因为张志成诬说第八阿赖耶识心体是生灭心,故意毁谤第八识没有真如法性,令“四所显示”之正义荡然无存,所以就会招致这第五类法不得成立的不当后果;故当说阿赖耶识常恒不变、同于涅槃,阿赖耶识即是显示真如无为的心体,此阿赖耶识心体的自性即是“真如无为”。
(6)【真如无为,《成唯识论》述说真义】圣 玄奘菩萨在《成唯识论》卷二解说“真如无为”:
此五皆依真如假立,真如亦是假施设名;遮拨为无,故说为有;遮执为有,故说为空;勿谓虚幻,故说为实;理非妄倒,故名真如。不同余宗离色心等,有实常法名曰真如,故诸无为非定实有。[《大正藏》册三十一,页6,下16-20。]
疏解这一段论文真实义如下:
六种无为法中的虚空无为、择灭无为等前五个无为法都是依于真如无为而假名安立,而出世间的真如无为和其他五种的世间无为法一样,也是依第八识心体而假施设的名称;然为了遮遣有人诽拨真如为无,为了避免有人误解根本不存在一个真实法可为这“真如无为”性之理体、“无有一体”以为这“所显示之法”之所依,因此说这“真如无为”是“有”—真如确实存在。然而世间诸法无法真正显示出这真如无为法,凡是有人认为世间“有为法”可以显示这“无为法”时,当知这都是错谬之论;如前已说这“世间五无为法”实际是依这“出世间的真如无为”而说,当一一探究真实义时,即没有“世间有为法”可置喙的余地,因此“五世间无为”实际是依“真如无为”之存在而说。
然此“真如无为”是施设名称,得要依“出世间法”第八识实相法界来显示,并非“真如无为”法性可离于实相法界自行显示;当知这“真如无为”是被第八识所显示之法,既然诸世间法都非真正能显示“世间无为”法,何况此出世间之无为法岂能由世间法来显示?应知此即是说有“出世间法”之存在,此出世间实相法方能显示其“真如无为”法性;即此出世间实相法之自性必是真如无为性,真如无为性即附属于此实相法,又岂有外于实相法之真如无为可得?真如无为虽是出世间实相法第八识运行于三界世间中所显示之自性,然此出世间法之自性本来如此真实如如,祂运行时没有起自行显示真如性之作意,亦无有能显与所显的分别,但证悟菩萨学人依于慧眼自能观察证知第八阿赖耶识自体的真实性,故圣 玄奘菩萨在《成唯识论》说“真如是心真实性”、“真如亦是识之实性”,不再说“显示、能显、所显”。
又当知这“真如无为”仅是“识”之实性,若如张志成恶意谤说这“识”是说八识全部,然七转识皆非实际,本无真实自性,亦无如如不变异性,皆落在世间法中,岂得为出世间真如无为之本体识,自说七转识自性真如无为?岂得如此随意以世间任一心识而乱套祂有真实性就冠上“真如无为法性”之名?当知必无是理。所以张志成以己意思惟而施设说:人我空及法我空的思惟与观察结果,证得三无性时方可说是真如无为。然而当他否定第八识的真实有,又否定第八识的无覆无记性而说第八识能分别五尘时,人我空及法我空的观察都不得成就,其所思惟想像的三无性就成了玄想而非实证,亦非于第八识的运行中观察其真如法性,又何能有真如之现观与实证?当知亲证这出世间法之心识心体即是《成唯识论》所说入见道的关键,即是“证解阿赖耶识”的“阿赖耶识”心体,此即“识之实性”之“识”,从非七转识。又,不当以真如难以寻觅、非世间法,便自谓“无”;既知真如无为是第八阿赖耶识之真如性—真实性与如如性,本自无为的心性;无论亲证此心体与否,此心体及其真如法性从未消失,故当说真如是确实存在的“有”。
然此真如心体非众生以为之世间法,非愚人坚执说为世间法、有为法、现象界法、生灭法而乱说为世间“有”—以为是三界有之法;为了遮止这些愚人之恶执取,佛菩萨即为大众演说此者是“空”—“空性”,以如是真如心体本自无为,无有心或色等诸法,亦从无主宰起念,以无作、无相、无念、无愿、无行,于六尘境中无起一念及分别故。然此“空性”之理亦难知难信,以大乘根器方得入故,本非张志成一类不具足修六度之人所能契入故。
众生无始来虚妄执取“非我”之蕴处界法颠倒以为“我”,于“无我”处执取为“我”,且不解“第八阿赖耶识”真如涅槃妙心如来藏心体之无见闻觉知性、无分别性,故 如来世尊悯念如是愚人,为轮回我见凡夫而说“无我”,资质更低下者则为说人天善法,有二乘善根者为说二乘法,若有大乘初始因缘者即次第演说为令发心,然后为菩萨种姓演说大乘真如说为“空性”,以遮遣这些学人执持为世间有、世间法、三界生灭法、有为法,以“空性”方便令此深受“无我”熏习者可得安住,后再因善知识开解因缘而契入真如之真实义。所以,学人不应自说这“真如无为”是“空幻虚妄”而毁谤圣教,当知这真如无为是说第八识之真实性,故摄归心体说“真如亦是识之实性”—这是真实性,以心体自性真实故,此真如无为性即是说此真如心体之自性;而此第八识真如心体自性即是无为、清净、无作、无愿、无法,此正理非世间虚妄颠倒,故名“真如”—真如心体有真实体性、无为法性,以无为法性为自体故,即“心体无为,无为心体”,此不可思议法过诸语言思辨,亦过七转识之心行故言“心行处灭”,全然不同于其他世间宗派执取有一离开色、心等法而自行施设的“真实常住之法”、自行私设的“真如”。
当知佛法全在于亲证,非是意识借语言施设之学说思想等理论戏论,故所有一切“无为”非定如世间人所执取之“实际有”法;当知“五无为法”依“真如无为”,“真如无为”又回归真如心体—第八阿赖耶识心体而有,此“真如心体”非世间法,非世间所解,以第八阿赖耶识本不在识蕴中,亦非五蕴所摄,非愚人所以为的世间之“有”法,非世间以为之“世间实际有”法。
(7)若如张志成所说“真如无为”是由“四所显示”而“不只是由阿赖耶识而显”,那检视这四大类法除阿赖耶识以外的其余九十三法之中有哪一个法有“真如”之实质与法性可显示“真如”的内涵?如果存在这种法,就可以此“法”来施设祂的法性称为“真如无为”,由祂的存在而说可显示这“真如无为”法性,即此法之自性本有“真如”之实质,必须永远是“如如”—不变易;然所有证悟之人现观之后证实,唯有“阿赖耶识”第八识是不生灭性,是无覆无记之真如法性,至于其他现象界九十三种有为生灭法都是无常、苦、空、无我、生灭之法、刹那变异,并无存在真实的“真”与“如”之实质,非是真如;若由此“非如”之法来显示这“真如无为”之实质,强以“非如”当作是“如”之根本,岂非颠倒?以本无可举证九十三法中有哪一法可连结至“真如、真如无为”。
故当依圣教所说,这“真如无为”本是“阿赖耶识之自性”,以“同于涅槃”之“阿赖耶识”必是“真如体”故。圣 玄奘大师则在《成唯识论》说无为法“离色心”之论是纯然无理,更说六种无为法是“假施设有”;因此,当张志成说大乘实相之标的是一个“离心体”之“琅琊阁真如无为法性”,即违法界正理与圣 玄奘大师所说,以离“唯识心体”之“琅琊阁真如无为法性”从来无有故。
故知法性依于心体,即“真如无为”是由第八识心体存在而有;又第八识本来自性清净无为,无念于三界诸法,如是说为“真如无为”;以第八识心体自体本来无生而且永远存在、永无变异,亦称“真如无为”。又,“真如无为”以“真实”与“如如”体性,迥异于其他五无为法;之所以称为真实,一个是所依真实,所依法须具备“真如”之体性的条件,三世一如;如果是生灭性,就不是“如”,即无受熏持种之功能而不能成为一切有情生命的本源,连施设名言安立“真如无为”都不可得。既然这四大类九十四法中之其余九十三法全都“非如”,生灭不住,没有“如”的本质,不在“真如无为”所依的条件中,张志成即不得施设意识思惟所得的三无性为真如,三无性只是意识心想中的一法故,不离九十三法的生灭有为性;唯有第八识具备真如之体性,故圣 玄奘大师说“真如亦是识之实性”与“真如是心真实性”,此识此心即指第八识心。又,当知《解深密经》已说“有为、无为”甚深义,非世间愚人之可拨弄言语、说有说无;以第一义谛中非言语道故,非七转识心行所能到故,此中“无为、有为”非世间戏论故。
由所举圣教证成四大类法中唯有一法第八阿赖耶识是“真”是“如”,故说“真如无为法性”是阿赖耶识之自性,此犹然吻合世亲菩萨在《大乘百法明门论》所说“四所显示故”的原则,以“真如无为”是显示出第一类法心王之第八阿赖耶识之真如清净法性故。又,“真如无为法性”也符合《成唯识论》之“无为法不离色、心而独存”的“广义”原则—将“心”广及非世间心如来藏第八阿赖耶识心,以“真如无为法性”是第八识真如心体之真实性—识之真实性与如如性故,乃“依第八阿赖耶识心体而有”,“真如无为法性”即显示第八阿赖耶识心体之本来自性清净法性,即本来真如性。
(8)第八阿赖耶识唯有大乘贤圣乃得亲证,世间愚人如何得解—凡夫外道总以“世间实际有法”等三界内诸法来误解出世间的第八阿赖耶识;既是误解,自不解真如无为仅是真如心体阿赖耶识之自性—真实性与如如性,无可出生一法;然此亦无碍真如心本具功德流注出生三界等万法,此即说第八阿赖耶识真如心体为诸法真正之所依“身”,故名“法身”。
真如心体第八阿赖耶识出生一切诸法时,能流露显示真如自体本自空寂、无作无为之清净体性—真如无为法性;证得这第八阿赖耶识心体者,即得以慧眼现观这本来自性清净涅槃体性,亲证之人同一所观,如是如是无二无别。
若无自心第八阿赖耶识运行于三界中,则便无世间诸法之存在,自无从流露显示其真实性与如如性—真如无为无作清净法性,即大乘贤圣亦无法以慧眼得见入灭阿罗汉的真如心,因此可方便说真如是由“诸法显示”,实际是依第八识伴随三界诸法、于三界中运行(方便如是说),由有三界诸法之存在与运行,才得以观察阿赖耶识之真如法性,故依三界诸法由前四类法组成,方便说由这四类法显示这真如无为,然所显示之真如无为仍是第八识心体之真如法性,非这四类无自体之法真能显示故,以“真如无为”唯有“真如心体”能显示故!
相见道非安立谛修学七真如,体验这真如心体第八阿赖耶识于此世间运行中所成就诸法相,一切所证得的智慧还是与此真如心所行平等平等,这本来自性清净涅槃无为法性的观察犹然不变;然不变动中,无碍于第八识能生诸法、成就诸法。真如法身本有如是无漏功德自性,此亦是所观察的真如自性能于依他起诸法中,圆成实成就世间一切诸法;由于此一切诸法之存在可被观察,因此说这七真如之观行是有相,亦是所显法。这时,证悟者其第八识之真如性一样是与真见道时相同,证悟者依慧眼观察真如心之运行时,这第八阿赖耶识如来藏心体一样流露显示其真如自性,而此亦是自内证,唯有依“存在于三界”而知悉这真如心体流露显示出来的清净、真实、如如、无为之自性。
(9)【不当误会这真如无为是离开心体而独立存在之法性】张志成忽略“这真如无为是第八识心体所显示之法、名言施设,须依真如心体自性而说有真如无为法性”之事实,他却自以为这真如无为是三界中的“独立之法”而将其割离于第八识心体,另外强行施设了“琅琊阁真如无为法性”之法。然第八识真如无为的法性虽可被真悟者观察,却非世人所以为有一个如同物质或七识心等世间法而有真实相的“真如无为法”;当回归“真如无为”时是要说明“识之真实性”法,即此真如无为法并非是依世间人所想:在三界中有一个特别的“真如无为法”如张志成先生所想的“琅琊阁真如法性”。因为“真如”是依“识之真实性”而说,故“琅琊阁真如法性”仍须回归真如心体第八阿赖耶识,然张先生已悍然拒绝实证第八识为见道,他一方面诡辩:这“真如亦是识之实性”的“识”是指八个识;然七转识本无真实自性,何来八个识之实性可说?
他另一方面又诡辩:大乘见道只要找到“琅琊阁真如法性”即可,不必寻觅阿赖耶识心体;也就是他总是将“琅琊阁真如法性”当成是离于心体之外的实体法,全然不肯回归“真如法性须是依第八识心体而有”的圣言量与现量、证量。然纵使如此,张先生也当依世亲菩萨所说的“显示法”去找个能显示真如法性之法,但张先生心目中却无有一法可称真如,他所说一切法皆是虚妄无常、时时迁变,从无真实性与如如性的实质,因此无世间法可显示这“琅琊阁真如法性”,这“琅琊阁真如法性”即是张志成的子虚乌有想像施设之法。
然更令人无言的是,张志成不但如上所说,将这离于心体的“琅琊阁真如法性”妄作增益而实体化,他还大胆地反过来将“琅琊阁真如法性”变成了一切法的根本理体;从心识所生的自性之名言而施设进入了实体化,再由实体而变成了诸法的本体,如是荒诞不经的想像之后,他总是想要灭此第八阿赖耶识心体,即张志成妄想在二乘阿罗汉身坏命终时,就顺手将他极度厌恶的阿赖耶识心体一起灭了,然后他自己快乐地说这“琅琊阁真如法性”独自存在于“无余依涅槃界”中。
这样将阿赖耶识藏识“灭”了的外道想法,是被 如来在《楞伽经》直接诃斥的,然张先生本来就不在乎 世尊怎么说,他也更不在乎圣 玄奘菩萨说这“真如”须依“心识”而说—“真如是心真实性”与“真如亦是识之实性”。张先生独自创造了他心灵思想世界,反正他也不觉得有哪尊佛菩萨可规范得了他,他不喜欢的《楞伽经》《大乘起信论》等大乘法义,他就直接毁谤是后期后人所作,基于如是谤法而诞生的“琅琊阁真如法性”为何还有人要跟随?魔眷属是真的无孔不入。
(10)【真如无为不是离于心体而思惟想像有“一切现象界诸法上的真实相状”】张志成再误会:这“真如无为”是一切现象界诸法上的真实相状;然而这样天马行空、不知所云的幻想不切实际,因为真如无为并非戏论,而现象界诸法的相分、相状全都是有为生灭,没有一丝毫的无为真如可安立处,世间的色、心诸法都是如此,所以张志成自行安立一个子虚乌有的“一切现象界诸法上的真实相状”纯是戏论。然为何要说“真如无为”是显示法,回到“显示”的真实义?这就是揭示能显、所显的道理:“真如无为”乃能显法第八识的真实性所显,故唯亲证第八识者能见知,不是谁都可以眼花突然看见了这“一切现象界诸法上的真实相状”。
【王阳明格物致知之谬误】以前中国有一个想要依附佛法的儒者王阳明,他闻知佛法修行人可亲证开悟、亲见诸法实相,于是他以为自己也可以,他就天天盯著竹子看,也想要看出个端倪;他想开悟却不想归依三宝,也不愿依 佛陀所说法修行,却自恃聪明而毫无真实知见地去找诸法实相,结果不消说,他什么也看不到,反而因此生了一场大病,最后只得给自己找个台阶下,遐想出他的“格物致知”法,仍然落在识阴的能知与所知之中。因此,实相不是这样糊里糊涂地就现象界观察所能思议,全错用心。
【圆成实性也须亲证第八识心体方能如实知】即使是“圆成实性”—能圆满成就一切世间出世间染净诸法的真实法性,也无法独立成为“一切现象界诸法上的真实相状”;为什么呢?因为如果没有真如心体第八识含藏诸法种子,即无种子流注生灭,即无有诸法的现行;既然无种子可成就现行诸法,这所谓“一切现象界诸法”即是空谈,哪里还有张志成所说的“一切现象界诸法上意识所思惟的真实相状”?此能生一切法的圆成实性尚且不能离开第八识心体而说体性、而说一切现象界诸法,更何况是琅琊阁自行施设的毫无作用、与一切法之生灭、圆满成就毫不相干的意识思惟幻想之法性—“琅琊阁真如法性”呢?哪里有存在“一切现象界诸法上的真实相状”?这任何“相状”都不与此想像的“琅琊阁真如法性”有任何关联。
【真如心即第八阿赖耶识如来藏】于是师父 平实导师只好清楚开示:这“真如心体=第八阿赖耶识=自心如来藏”,这心体的自体性就是真如—第八识的真实性与如如性,证悟者于此真如心体运行于三界时,便能以慧眼观察此心体所流露的是无为、清净、寂灭、无作、真实、如如的法性,这是祂自心的行相、自心的法性,与所含藏的有漏种、无漏种之功德咸皆无关;因此称此“真如性”,亦称“真如”,亦称“真如法性”,由于此法性与出生万法的功德性之圆成实性有别,虽此法性亦是圆成实性所摄,故称名“真如无为”,以便有所区分。
(11)【第八阿赖耶识心体是无为,然有无数无漏性的有为功德】又,有人再误会这“真如”就是无为,全无作用;于是圣 玄奘菩萨开示真如法身自性身是无为体,然有无数功德;此功德即是能令一切染净种子流注生灭,包含一切有漏、无漏性的有为功德,此中有随应所含藏之七转识诸种以及相应业种、无明随眠等流注染净诸法。因此,真如无为的第八识心体,有诸无漏性及有漏性的有为功德;且非因种子流注生灭而说心体生灭,当知此第八阿赖耶识心体本来而有,从无生灭。《解深密经》就直接开示,这“有为、无为”不是世人所了解的,以“有为、无为”皆不离此第八阿赖耶识,一切“有为、无为”皆自心如来藏第八阿赖耶识所生、所现故。由此可知张志成不懂佛法根本,于无为、有为、世间、出世间之分际他从来没有清楚过。(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