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一切智与一切种智是同还是异？ 正元老师

各位菩萨：

阿弥陀佛！

欢迎您收看“三乘菩提之学佛释疑”，今天我们要探讨的问题是“一切智与一切种智是同还是异？”

如果我们去查阅经论的话，会发现在大小乘的经典当中，一切智经常都是代表着佛陀的智慧，例如在《中阿含经》当中有一段佛陀和尊者欝毘罗迦叶的对话，世尊告曰：“如是，迦叶！如是，迦叶！我有一切智，汝无一切智。”(《中阿含經》卷11)这意思是说：已经证得二乘极果阿罗汉的欝毘罗迦叶尊者没有一切智，只有佛陀具有一切智。另外在《佛说菩萨行方便境界神通变化经》当中，有佛言：“……文殊师利！我若为众生有所说法，皆趣菩提，皆趣大乘，入一切智，得到一切智，以是义故，无有异乘所止住处。”(《佛说菩萨行方便境界神通变化经》卷1)在这段经文当中也显示了，佛陀为众生说法，是为了要使众生趣入大乘法，而得到佛陀的一切智。

另外在《华严经》当中，文殊菩萨有说了一首偈：“如来一切智，三世无障碍；诸佛妙境界，皆悉如虚空。”(《大方广佛华严经》卷5)从上述的经文中来看，一切智就是代表着诸佛如来才有的无上智慧；而具有一切智的佛陀也才能称得上是一切智人；所以一切智者或一切智人，是佛陀专有的称号，其他人是不可以随意乱用的。譬如龙树菩萨在《大智度论》当中有说：“问曰：‘有一切智人，何等人是？’答曰：‘是第一大人、三界尊，名曰佛。’”(《大智度论》卷2)这段论文就是在说明，只有三界中第一至尊的佛陀，才能够称作是一切智人。但是因为如来的智慧实在是极为甚深、微妙、广大，所以就需要诸佛菩萨来为我们施设不同的领域以及层次，分别来说明，

这样佛子才能够有所依循而次第增上。所以在一些经典当中，佛陀又把如来的广大智慧，细分为不同的名相，分别来开示。

譬如在《大般若波罗蜜多经》当中，佛陀开示说：“复次，舍利子！若菩萨摩诃萨欲疾证得一切智智，应学般若波罗蜜多。若菩萨摩诃萨欲疾圆满一切智、道相智、一切相智，应学般若波罗蜜多。”(《大般若波罗蜜多经》卷3)在这一段经文当中，佛陀提到的有一切智智、一切智、道相智、一切相智等等不同的智慧；而佛陀又开示说：这些不同的智慧，都是要从般若波罗蜜多开始学起，才能够快速地圆满这些智慧。而《大般若经》这段经文所说的一切智、道相智、一切相智，在《摩诃般若波罗蜜经》的〈三慧品〉当中说为是：一切智、道种智、一切种智。佛陀并且解释说：一切智是一切声闻、辟支佛智，道种智是菩萨摩诃萨智，一切种智是诸佛智。由 佛陀在《般若经》当中的说明，我们就可以明了，如果是以三慧分别来细说佛法的智慧的话，那么一切智就是指声闻、缘觉所修证的解脱道的智慧；道种智指的是菩萨所修证的佛菩提道当中，对于如来藏所含藏的诸法种子了知的智慧；而一切种智则是指，菩萨已经把如来藏当中所含藏的一切法种完全都实证、了知了，而究竟成佛的智慧。从另外一方面来说：如果说声闻、缘觉所证的智慧称为是一切智的话，那么佛陀所证的智慧，就又称为一切智智，以显示佛陀智慧的层次和二乘无学是不同的，是远远超过阿罗汉、辟支佛的；我们可以说佛也是阿罗汉，但是阿罗汉绝对不是佛。曾经有大法师说过：阿罗汉就是佛，成阿罗汉就是成佛了。像这些说法都是对佛法非常无知的说法，我们现在就来探讨看看，到底声闻缘觉解脱道的一切智，和佛菩提道的一切种智差别有多大呢？

我们先来谈谈二乘解脱道的一切智，依照《瑜伽师地论》、《显扬圣教论》等大乘论典的说明，这解脱道的一切智，一共含摄了十智，也就是世俗智、法智、类智、苦谛智、苦集谛智、苦灭谛智、苦灭道谛智、知他心智、尽智、以及无生智等的十种智慧；这十智除了第一种凡夫的世俗智，以及第八种的知他心智之外，其他的八智呢，都是关于依四圣谛所证得的智慧，都是属于解脱道的果证，这是三乘菩提的无学圣人都要具有的智慧。三乘菩提当中有关解脱道修证的次第以及果位，全部都是依着这一切智的十智来建立的，如果这一切智的十智都具足的话，那么就是二乘菩提的极果，也就是阿罗汉与辟支佛的解脱境界，表示已经能够断尽分段生死，不受后有；大乘菩萨和二乘人一样，也同样都需要修证这个解脱果，所以这个解脱道的修证，又称为是通教。

接下来我们再来谈谈一切种智。所谓一切种智是指八识心王一切种子功能差别的智慧，这是要在触证如来藏的基础上面循序来修学，要历经三贤位的般若总相智、别相智，还有初地起所要修学的般若别相智的种智，从唯识百法明门、千法明门一直到十地菩萨的无量法明门，当这一切种子的智慧全部都修证圆满的话，才能够断尽变易生死而成就佛道。因为在成佛之后，就圆满了如来藏中所含藏的一切种子的智慧，之后不会再有新受熏的种子，所以才能够称为一切种智。而从初地开始到等觉位的菩萨道修学期间，因为一切种智还没有究竟圆满，这时候就只能够称为是道种智，一直要到佛地一切种智才能够完全的圆满具足；我们如果想要圆满这一切种智的话，首先要证得万法的根本，也就是如来藏心第一义谛的智慧，而这个第一义谛的智慧总共有三种，分为三个层次。

第一种是般若总相智，这是禅宗真悟者的开悟明心，就是要实际触证而亲自领受到自心如来藏，并且可以现观他的种种功能体性，也就是种智当中所说的大乘真见道的根本无分别智。第二种是般若别相智，也就是证悟者在证悟之后，要依着所证的般若总相智，而能够从蕴、处、界万法等，多方面去领受以及体验如来藏的中道性，因此能够发起种种的别相智、中观智，也就是种智当中所说的大乘相见道的后得无分别智。再来是第三种，是般若种智，也就是要依别相智来熏修八识心王的一切种智，在还没有圆满具足之前，则就称为是道种智；而在圆满具足之后，那么就称为佛地的一切种智。这三种的智慧都可以称作是第一义谛的智慧，因为都是要实证三界万法的本母如来藏之后，才能够发起这些智慧，而这些智慧函盖了一切的三乘佛法；因为一切诸佛都已经断尽了过恒河沙数的无明惑，已经亲证了过恒河沙数的一切法，并且具足了一切智、道种智以及一切种智，因此才能够称为是一切智者、一切智人，所以说一切种智是佛菩提果、大菩提果，只有在大乘别教当中才有的，而只修二乘解脱道的定性声闻人是没有的。大乘佛法除了依着通教的解脱果来显示修证的次第之外，另外还要依佛菩提果的修证来建立五十二个阶位的六种菩萨性，也就是十信位凡夫性、十住位的习种性、十行位的性种性、十回向位的道种性、十地的圣种性，还有等觉性以及妙觉性；像这样的菩萨阶位都是依佛菩提果的修证来建立的，而这个佛菩提的修证是不共于二乘解脱道的，所以又称为是别教。

我们从解脱道来说，二乘声闻道中具有尽智的慧解脱阿罗汉，他的解脱果大约是相当于初地菩萨；而具有二乘一切智的，包含十智当中无生智的俱解脱阿罗汉，他的解脱果则相当于六地满心的菩萨；然而这些阿罗汉如果回小向大来修学佛菩提的话，他在佛菩提上的修证，还是要依他之前在修学菩萨六度法上的差别而定的，然而最高就只有到达六住位，这是因为他完全都还没有证得大乘法中的无生智的缘故；他必须要到破初参、明心，证得了本来无生的阿赖耶识如来藏，并且确认不疑之后，才能够叫作般若正观现在前，这时候才算是具备了大乘法中的无生智，而成为七住位不退转住的菩萨，也才能够和中道实相相应，安住在般若中观的境界当中；从这以后还要学习五法、三自性、七种性自性、七种第一义等等法，并且还要勇发十无尽愿，这样才能够进入到初地，得到初分的道种智，并且安住于无生法忍当中；然后还要地地渐修，要再经过两大无量数劫的时间，才能够圆满菩萨十地，以及等觉位的修证。而等觉位的菩萨，如果想要成为妙觉如来的话，还需要圆满三件事：第一件是要圆成等觉地的无生法忍；第二件是要修集极为广大的福德；第三件是要顿断极微细的俱生烦恼障。

所谓等觉地的无生法忍就是要圆满一切种智，这是说等觉菩萨的入地心，还有一分所知境中极为微细的无明执着，由于有这个所知境中极微细的无明执着，所以就会使得一切种智不能够圆满，所以必须要把它断除，而这个需要以一百劫的时间，在一切的所知境当中去缘境观察，才能够完全断除。再来第二件，则是菩萨在这个时候，即将要证得无上正等正觉了，但是福德还没有完全具足，三十二种大人相、八十种随形好，也还没有究竟圆满、究竟殊胜，所以也还需要以一百劫的时间来修诸相好；这时候的菩萨无一时非舍身时、无一处非舍命处，要这样子以一百劫来修集福德，为佛教、为众生来作一切施，对于内财、外财都要毫无吝啬地去布施，才能够圆满成就。第三，则是在这一百劫之中，要面对一切的所知境，来断除所知障中极为微细的愚痴执着，并且在修集福德圆满之后，才能够成为最后身菩萨，住在兜率天当中度众说法；在这时候还要观察世间的时节因缘，要到众生的法缘成熟的时候，才来降神母胎于人间受生，长大出家示现修行；然后在最后一夜，顿断久远劫以来，故意所留的一分极微细的烦恼障习气种子，还要顿断最后一分极微细的所知障随眠，这时候才能究竟圆满一切种智，才能究竟成佛，住于佛地的无住处涅槃；从此以后，仍然继续不断地利益有情永无尽期，而名为大慈大悲、大雄大力、无上正等正觉，而且十号具足的人天导师。

所以说佛菩提果的修证，是要以实证第八识如来藏之后，所出生的般若智来作为依据。二乘的定性声闻人，如果不回心大乘取证如来藏的话，那么就一定无法发起般若中道慧，那么就无法和佛菩提相应，无法出生十住位的般若总相智，也不能生起十行位、十回向位的般若别相智，更不能生起十地、等觉位的般若种智，当然更不能圆成佛地的般若一切种智。这些佛菩提中相关的智慧，统统都无法得到的。

从上面的说明，相信大家已经大略了解，一切智和一切种智之间是有着极大的差别的。我们只要够努力的话，可以在一生到四生当中就证得阿罗汉，得到解脱道的一切智；但是如果要圆满佛菩提道的五十二个阶位，那么就一定要经过三大无量数劫的时间以及努力，才能够圆满一切种智而成就佛道。所以我们如果想要成就佛道，就一定要有长远心，脚踏实地的稳步来修持。要知道佛法甚深极甚深，千万不能够生起慢心，否则就一定会障道而无法成就的。像前面所提到的那位大法师，他自己随意读了一些经典和佛学的书籍，就以为自己懂佛法了，就觉得佛陀、佛法没什么了不得，而说佛陀就是阿罗汉，而说自己已经成佛了。像这些随意出口的大妄语，是会让自己未来要在无间地狱长劫受苦的，所以我们对于修学佛道，是千万要谨慎啊！

因为时间的关系，我们今天就说明到这里为止，感谢大家的收看。

敬祝各位：色身安泰，福慧增长，早证菩提。

阿弥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