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自经典中《出曜经》和《经律异相》中的故事,
在解脱道中有初果、二果、三果和阿罗汉果。
初果是断我见等三缚结,
二果是薄贪瞋,
三果是断贪瞋,也就是断五下分结。三果人就离欲了,是真正的圣人,一定有初禅的禅定。
四果就是成为阿罗汉。
因此初果人还是可能会贪欲很重的,佛经也有这样的故事。
我们要努力从初果到二果再到三果,
不要只停留在断我见的阶段,还要再进一步薄贪瞋、乃至离欲。
......也许到这边还是有人不相信:「初果人、二果人都还会贪着欲界法,只有到了三果才能断尽欲界法吗?真的是这样子吗?」
那我们就再用一个故事来说明,
在《经律异相》当中记载着说:有一个好淫欲的人,他的心念想的都是女色,
看到女子就想与对方攀谈;连在做梦的时候,梦到的都是淫欲之法。
此时他的妻子同修生了重病,刚好家里来了一位修道的师父;
他的妻子想对这位师父禀白,可是又怕不好意思。
师父就说:「没关系,但说无妨,我会为你隐覆这件事的。」
于是妻子就跟师父报告说:「我的先生多淫欲,旦旦而伐,昼夜之间都不肯止息,我也是因为这样子才会生病的,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师父就说:「没有关系,下一次你的先生再向你要求淫欲的时候,你就回答他说:『这是初果须陀洹,所应该行的礼法吗?』」
于是妻子就这样子告诉先生了,他的先生听了之后,心大悔恨,因为他已经是一位证得初果须陀洹的圣人,但是还没有开始断除欲界爱的缘故,所以反而贪爱转盛转重。也有这样的初果人。
所以如果我们见到一位初果人,却还贪着欲界法,我们可以说他是一位还没有断除欲界爱的初果人,但是我们却不能说他不是须陀洹人,否则就是毁谤贤圣的罪业了!
因为这位须陀洹,他终究不会再以五阴当中的任何一法,当作是真实的法;最慢就是七次人天往返之后,可以证阿罗汉、入涅盘。
回到故事来:后来她的先生,不久便熄却了欲界爱,而证得了二果;再于闲静处思惟三果阿那含的道理,想清楚了,就把欲界爱给断了,成为了三果阿那含人,从此之后就不再与妻子行淫。
这么一 来,反而是妻子生起了烦恼,
她向同修(对他)说:「为什么现在你不再与我亲近了呢?我犯了什么错吗?」
先生说:「那是因为我已经完全的看清楚你了。」
妻子听到先生这么说,大发雷霆,召集了亲朋好友,要大家来评评这个道理!
此时先生就拿出一个非常漂亮庄严的瓶子,对妻子说:「你觉得这个瓶子好不好看呢?如果觉得好看的话,就把它当作是我抱在怀中吧。」
妻子就把这个瓶子牢牢的抱在怀里不肯舍离。
此时先生顺手接过来这个瓶子,往地上一摔,瓶子破了,原来里面装的是臭味不堪的粪便,流了满地都是。
先生问他妻子:「你现在还觉得我好看吗?」
妻子说:「那当然不行。」
先生就说:「如是!如是!我们的身体里面装的是三十六种不净之物,有什么可以贪爱的呢!」......
佛经原文:
《出曜经》卷17〈16 惟念品〉:「昔有淫(丽:媱)逸之人,意专女色,不能去离觉寤。思女姿颜,欲与言语交通;眠寐梦想容貌,携手共游。时妇遇疾,骨消肉尽形骸独立。尔时,彼家恒有知识道人往返。其妇白道人曰:「我今所患日夜困羸,将其 意故,欲陈我情为可尔不?」时,道人曰:「但说无苦。设有隐匿之事,我当覆藏不使彰露。」妇人白言:「我夫禀性淫(丽:媱)欲偏多,昼夜役娆不容食息,由是生疾恐不自济。」时,彼道人告妇人曰:「若汝夫主近汝身者,便以此语其夫曰:『须陀洹法礼应尔耶?』」后,果如所言夫主来近,妇寻语曰:「夫为须陀洹,道为应尔耶?」夫闻妇言甚怀惭愧,内自思惟:「我将不审是须陀洹乎?」即便息意,在闲静处思惟校计,成斯陀含、阿那含果。自知已得道迹,便不复与女人从事。妇人问夫:「汝今何故永息欲心,不与吾从事?」夫告妇曰:「吾审见汝已,何由复共往反?」妇语其夫:「汝言审见我,我有何咎?我恒贞良 不犯女礼,何以见骂乃至于斯?」妇人即集五亲宗族,告语之曰:「今我夫主意见踈薄,永息亲情不复交通,复见骂詈称言见我。今于众前便可说之。」夫言:「且止!须我引证乃得自明。」夫主还归,彩画好瓶[7]成满粪秽,牢盖其口,香华芬熏。还至彼众,告其妇曰:「审爱我不?若爱我者,可抱弄此瓶如爱我身。」妇随其语,抱瓶翫弄意不舍离。夫主见妇已爱着此瓶,即打瓶破,臭秽流溢蛆虫现出。复语妇曰:「汝今故能抱此破瓶不耶?」妇答曰:「我宁取死,终不能近此破瓶;宁入火坑、投于深水,高山自投于下头足异处,终不能近此瓶。」夫告其妇:「前言见汝,正见此事耳。我观汝身剧于此瓶,从头至足分别思惟,三十六物有何可贪?」尔时,复重说偈曰:
勇者入定观, 身心所兴尘,
见已生秽恶, 如彼彩画瓶。
」(CBETA, T04, no. 212, p. 699, b5-c10)
《经律异相》卷20:「须陀洹妇病于从事一悟得第三果[6]二
昔有淫逸之人。意专女色。思不能离。欲与交言通于梦想。时妇遇疾。骨消肉尽。家有知识道人往反。妇白道人曰。我今所患日夜羸困。将其意故欲陈我情。为可尔不。时道人曰。但说无苦。设有隐匿之事。我当覆藏不使彰露。妇人白言。我夫多欲。昼夜役娆不容食息。由是生疾恐不自济。道人曰。若汝夫主近汝者。语以此语。须陀洹法。礼应尔耶。妇寻语夫。夫甚怀惭。内自思惟。我是须陀洹。不即便息意。闲处思[7]惟阿那含果。自知已得道迹。便不复与女人从事。妇人问夫。汝今何故永息欲心。夫曰。吾审见汝。何由复共往反。妇语其夫。汝言审见。我有何咎。我恒贞洁。不犯女礼。何以见骂。乃至于斯。妇人即集五亲宗族。告语之曰。今我夫主意见疎薄。永息情亲复见骂詈。称言见我。今于众前便可说之。夫言。且止须我引证自明。夫主还归。彩画好瓶。盛满粪秽。牢盖其口。香花芬熏。还至彼众。告其妇曰。审爱我不。若爱我者可抱弄此瓶。如爱我身。妇随其语。抱瓶翫弄意不舍离。夫主见妇爱着此瓶。即打瓶破。臭秽流溢蛆虫现出。复语妇曰。汝今故能抱此破瓶不耶。答曰。我宁取死不能近此。宁入火坑。投于深水。高山自下。头足异处。终不能近。夫[8]主见汝正见。我观汝身剧于此瓶。从头至足。分别思惟。三十六物。有何可贪。重说偈[9]言。
勇者入定观 身心所[10]与尘
见已生秽恶 如彼彩画瓶(出出曜经第十一卷」(CBETA, T53, no. 2121, p. 110, a17-b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