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呼吁
现代禅李元松老师,享年四十七岁,可谓英年早逝;他在舍寿前,于二○○三年十月十六日,向佛教界各道场发出公开忏悔的书信 (但未寄与本会,或曾寄发而在投递过程遗失,故未收到) 。其文曰:
【 凡夫我,由于生了一场病,九月下旬方觉过去的功夫使用不上,从而生起疑情:过去所谓的‘悟道’,应只是自己的增上慢。我为往昔创立的现代禅在部份知见上不纯正之一事深感惭愧,特向诸佛菩萨、护法龙天、十方善知识、善男子、善女人至诚忏悔。我今至心发愿往生弥陀净土,唯有‘南无阿弥陀佛’,是我生命中的依靠。
南无阿弥陀佛!
李元松 顿首 二○○三年十月十六日 】
(录自河北省佛教协会‘禅’月刊,第 31 页)
平实痛惜如是台湾佛教界英才之早逝,所以言痛惜者,谓如是以法为命之人误入歧路,然竟无由亲得证悟,抱憾而终,错失可以上品上生之因缘,故以为痛。元松老师虽然与余迄无一面之缘,亦不曾有过电话一言之缘;然于二○○一年初,拙著《宗通与说通、邪见与佛法》出版后,元松老师曾致电正智出版社,觅余对话,然余缘于二事,未接其来电,亦未曾覆电:其一者,谓现代禅副宗长张志成先生在现代禅网站上,以《现代禅对正觉同修会萧平实老师的基本看法》一文,代表现代禅教团对余作不正确之评论,文中亦谓:“萧老师因为主张‘一切佛法都以如来藏为中心’之法义大异诸方,故将永远不能与诸方大师对话。”余曾亲笔手书去函 (当时尚未学习计算机输入法) ,请求元松老师在原网站上更正其副宗长张先生错误之评论;函共三纸,细言余意。然元松老师迄无加以更正之行为,既如是,则余谨依张志成先生代表现代禅道场而说之语,应尚不得与元松老师对话,故未当场接其来电,亦未在事后覆其来电。此其一。
复次,余一向不爱与大师攀缘,一向不夤缘诸方大师在佛教界中之大权势以为己利,是故对于与诸方大师对话之事,并无主动之意愿;此心态已经写在书中表明,并已在十余年中如是实行;元松老师在《宗通与说通》一书出版后,对张志成先生之妄评正法,尚无善后之措施,故余不宜与之对话;若强行与之对话,便违余言,亦违余之素志,故当时仍不宜与之对话。
然而,元松老师若真有大丈夫气概,若仍能保持甫出世弘法时之“以法为师而不作人情”之大心,正可以其拚命三郎之雄心壮志,面见论法乃至求法,不必以电话而求对话。平实对于诸方大师,若欲与余对话者,凡是至诚面见,非以电话相谈;或者确属求法而非以切磋心态求见者,必无不见之理;所以者何?平实十余年来常喜给与会中初机学人面见之机会,岂况吝于面见求法之诸方大师?元松老师亦属当今佛教界大师之一,若是求法之心,何有不见之理?然以电话相谈,亦只是解释张志成先生妄评而言为误会之事,并非求法,则属不须平实亲自接听之事,故未接其电话。此其二。
然今现见元松老师舍寿前之作略,不覆藏自己之错悟,勇敢的公开承认:以前所谓之悟、之证四果(当亦函盖为人印证三果证量之事)皆属增上慢。如斯大智、大勇之行为,于当代大师之中,诚可谓当今之世再无其人也!谓诸方大师皆仍执著“面子与法眷属、名闻与利养”,而不能效法元松老师之大智、大勇菩萨大行。
所以者何?现代禅在当代台湾佛教界中,极有名气,极有成就,亦曾是威震诸方之大道场,近数年亦已名闻于大陆地区;想当年,现代禅元松老师等人意气风发,以护法、弘法为己任,对佛教界大师如圣严法师…等人,皆不卖人情,亦能面对印顺法师之邪见而捋虎须,亦可谓勇猛矣!惜乎后来发觉自己之所悟似有疑问,竟然慑于印顺法师表相僧宝之身份,而不能终始不移的竟成法义辨正之护法大功,竟不能以辨正法义而护正法之事回作证道之因缘,亦可谓世间最最可惜之事也。故余在其往生之后,曾对众曰:“可惜了一位佛教界英才。”谓元松老师若能在生前证悟实相如来藏,则必不致英年早逝,则将可以利益无量众生,则将可以常护正法、不令他人毁破,成就菩萨道上之宏功伟业,道业更加增上。
虽然有此遗憾,然而元松老师如是公开发露忏悔之大行,乃是大善事,应可灭除生前大妄语业之地狱罪;谓其能作“自我检讨、公开发露忏悔之大行”,令诸弟子众等了知各人尚非证悟之贤圣,藉此以令各人速能公开忏悔而消除大妄语业;其本人亦不作抵制、诽谤正法之恶行,故必蒙 佛加持,灭其先前大妄语之罪业,必定不堕大妄语业中,此是余所坚定相信之事,是故确认元松老师必得生西,公开忏悔乃是大善行故,是有惭有愧之善业心所法故。
观乎元松老师之大行,正是菩萨心性者所应有之行止;观乎目前佛教界诸方大师,不论海峡此岸或海峡彼岸,鲜有其人;特以台湾一地诸大师而言,尚无一人能及。平实于今转又寄望印顺法师亦能具此大行之心,则能挽救佛弟子四众更巨;非此,则不足以消灭“ 一生专弘藏密黄教应成派中观无因论、断灭见,藉以取代佛教三乘菩提所依之如来藏妙法之大罪 ”也,亦不足以消灭“谤无西方极乐世界、谤无东方琉璃世界”之大罪也。为此,特地提出沈痛之呼吁:普愿诸方大师尽速检讨自己所弘法义,得无谤法毁 佛之言行乎?得无大妄语业之妄行乎?应当如何而作挽救自身未来无量世惨痛果报之事?颇曾日日都于夜深人静时审细思惟之?
百年来,真善知识不出人间,选择隐居而不出世弘法,皆因了义法大弘之缘犹未熟故。如余前世改以居士身而住于江浙,终生不曾引人注意而不出世弘法,只私下接引极少数之有缘人;亦如土城老人广钦老和尚,亦不出世弘法,只是静待有缘人上门请法,而不主动出世弘法;亦不认同广办佛学教育,认为佛法应当是真修实证之法,而不应是供作研究之用者,认为 不应以佛学教育、佛学研究来取代亲证 。由是缘故,乃有现代禅之李元松老师出世弘法时,能以真修实证而号召当代甚多学佛之人,故在当年蔚成风气,影响极大。
然而,真修实证之事,犹如禅宗古德所言:“毫厘有差,天地悬隔。”不可不慎也!观乎当代诸方显密大师所谓之开悟,所谓大乘般若禅七之修证,所谓二乘解脱道之修证,皆不能自外于意识觉观境界,皆不能自外于意识心之种种变相,而同皆自以为悟,并以如是错悟境界而为弟子四众印证为开悟般若,或印证为已证解脱果者;非唯自身堕于大妄语业中,亦害四众弟子同堕大妄语业中,岂非残害众生未来无量世受无量苦之大恶业?所以者何?世之毒药,害人不过一世;如是佛法上之毒药,害人堕于大妄语业中,必将导致被印证者于未来无量世中辗转堕于地狱、饿鬼、畜生道中受苦无量,此类法毒,害人无量世,岂非更甚于世人以毒药害死人者?如此心行,而可谓为“善心、度众生”乎?
然而诸方大师对平实数年来在诸书中所作如是之语,皆视而不见,不肯改易原有之常见外道邪见,唯顾虑名闻、利养、法眷属等,不肯正视之。然而,诸方显密大师同以一念不生时之意识心作为真实心、涅槃心者,无常来时,则一切功夫皆将使不上力;纵使能如佛世诸外道辈,亲证四禅八定具足,而得来去自如者,亦仍无法抵抗生死之到来,亦仍无法抵抗病痛之折磨,皆堕意识境界故。此亦谓意识一向不离六尘境界,一旦现起之时,必定只能住于六尘境界中;而病痛等苦,皆是六尘中之意识所住境界,是故当代诸方显密大师,同皆欲以意识心来抵抗病苦、生死苦者,皆是妄想也。
实言之,病痛及生死苦等事,皆不须吾人与之对抗;对抗者皆是对治之法,非是实相境界。实相境界中,根本不须与病痛生死对抗;实相境界中本无生死、本无病痛,何须与之对抗?生死到来时,欣然而往至后世,继续自度度他,渐渐成就佛道,何须与之对抗?若无实相般若真智,即使犹如石霜楚圆禅师座下首座,具足证得四禅八定,于生死可以来去自如,终究仍是不离三界境界之生死凡夫,当场舍寿而证明生死自如境界后,犹免不得师弟九峰道虔禅师抚背消遣曰:“坐脱立亡则不无,先师意未梦见在。”亦成遗臭千古之糗事一件。
不论何人,纵使修得四禅八定具足,尚不能抵抗生死、抵抗病痛,何况今时诸方显密大师,既未亲证初禅、二禅,更无能力对抗生死病痛;既无来去自如之禅定功夫,更无丝毫解脱道或般若之证量,皆是凡夫之属,而矜矜于世俗大师之表相身分,深心之中则以恐惧心态以待舍寿时节之到来;征之于元松老师之大勇现身说教,当代诸方显密大师能否从此事实而知警醒?平实老婆心切,不得不藉此而作公开呼吁:请求诸方显密南北传大师,于未悟之前,莫再误导诸方善良学人,莫再乱作开悟证圣之大妄语印证,以免残害学人无量世受苦,亦免自身害人大妄语之大恶业。亦特于此,对元松老师表达最高之敬意,其公开发露忏悔、改往修来之功德,大矣哉!大矣哉!真乃伟丈夫也!普愿当代诸方大师正视之、顶戴之、效法之,庶能自利!亦能利他!则元松老师如是大勇示现,功不可没也!
平实 至诚呼吁于二○○四年谷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