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集 无我与真我、非有我亦非无我（上）柯正村老师

各位菩萨：阿弥陀佛！

欢迎大家收看《三乘菩提之入门起信》节目。今天我们要探讨题目是“无我与真我，非有我亦非无我”总共上下两集。上两集中，我们介绍了世间禅定，二乘与大乘正确的止观双运，及密宗喇嘛教这外道错误的止观双运。马鸣菩萨在论中教导：应依止止观双运修习佛法，如果偏修止不修观，会有种种的过失。这集节目中，我们继续就论中开示“如何修观的方法”，来为大家作说明。

论文中，卷下开示：

云何修耶？谓当观世间一切诸法生灭不停，以无常故苦，苦故无我；应观过去法如梦，现在法如电，未来法如云，忽尔而起。（《大乘起信论》卷2）

马鸣菩萨这部论是大乘论典，所教导止观属于大乘法修习止观的方法。当一位大乘菩萨实证《心经》所说本心如来藏，能现观五蕴世间一切诸法，都由真实本心如来藏所出生；而心真如如来藏所出生五蕴世间诸法，都是因缘和合、生灭无住、变化无常、终归坏灭。因为无常终归坏灭，众生却执著是常法不愿弃舍，以致有众生的世世轮回生死等烦恼苦，不知五蕴诸法中，实在无有一个“我”可言，五蕴我更不是真实常住的我。依真实本心如来藏，观诸法本来都是无我之法性，这样的实证真实本心如来藏，来现观诸法的无常、苦、空、无我法性，是为大乘菩萨止观双运。

当然能依实相法界所作诸法现观，并不是二乘解脱道圣者所能作的。二乘止观只有依现象界来观五蕴诸法生灭无住、苦、空、无我之法性，声闻阿罗汉作这样的现观，说现象界诸法是无常、苦、空、无我法性，而来断尽我见我执烦恼苦，在舍报的时候能入无余涅槃。阿罗汉如是现观，更是须依信受 佛世尊的开示，虽然他自己还没有亲证这诸法本源，但知道诸法缘起性空背后有一个真实法、真实我——第八识如来藏，祂才是涅槃本际、实际。在阿罗汉灭尽诸法入涅槃之后，还有这真实我涅槃本际常住不坏，阿罗汉才能于内于外无恐怖，不会心生恐怖，惧怕进入涅槃之后，堕断灭空之中。

所以大乘菩萨修学止观，观诸法缘起性空，所作现观是由真我实相法界，来观真我所出生现象界诸法缘起性空。所以大众熟知的《心经》当中，世尊一开始就开示说：“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般若波罗蜜多心经》）这意思在说：大乘证悟菩萨所作的止观，一位证悟菩萨能亲证自身中真实本心如来藏，能依自身这个能观的见闻觉知心，去现前观照到自己身中有另外一个本来就自在的心——真心如来藏，找到了这个身中本来就自在的心，能作如是观行的菩萨，就是观自在菩萨。当这位大乘观自在菩萨，能依所证的真我来作观行，当他观行很深妙的般若波罗蜜多时，能依这深妙般若智慧而到达解脱的彼岸。也就在讲，能依这个真实自在本心如来藏，来现前观照自己的五蕴身心——这蕴处界我、假我都是虚妄无常、变幻不定，都是依真我、依这自在本心，当根本因来藉诸众缘，因缘和合缘故而出生而坏灭，都是无常的体性，没有真实常住自在的体性，其性本空。依这样的现观，能观察到五蕴的自我，是假合暂时而有，是虚妄无常、苦、空相、无我之法，也就是无一法是真实不坏的法，都是假我之法，无一法是真我，故都是无我之法。

所以经文说能“照见五蕴皆空”，依这样的般若中道观行，说离开真我本心如来藏，就没有五蕴之空与不空可说，因为离开真实本心如来藏，就没有五蕴诸法可言，更不用说，还有依真我本心如来藏所建立的五蕴诸法缘起性空这个法可言。所以一切诸法之缘起性空，是不能外于真我本心如来藏来说一切法空、一切法缘起性空，如果外于真我本心如来藏而说诸法缘起性空、一切法空，会落入无常空、断灭空、无因空这样的无因断灭见外道法当中。《心经》说，一位已经亲证本来自在心的观自在菩萨，能依前文所说“照见五蕴皆空”而能断除我见烦恼；如继续深观，进一步断尽我执烦恼，也就能证得二乘的无余涅槃，他是有能力离开三界中分段生死轮回苦，所以说“能度一切苦厄”。大乘菩萨“度一切苦厄”，进一步再说，能依因地亲证这真我自在本心，发起更深妙智慧观行，经多劫修习，而渐次将变易生死苦也断尽了，最终能够实证佛地的究竟涅槃，这才是《心经》所说的究竟度一切苦厄。

马鸣菩萨论中教我们说，要修大乘止观双运，大乘菩萨亲证真我—心真如如来藏—的时候，能现观五蕴世间诸法是虚妄无常、缘生缘灭，会坏灭不能常住故苦；当中没有一法是真我、是真实常住不坏我，都是无我法，所以现象界诸法是无我法，此中无有一法为我、无有一法为真实常住不坏我。世尊在阿含诸经中说，诸法虽然是无常、苦、空、无我，但诸法背后却有一个真我，真实常住不坏的我，一切蕴处界诸法都由这个我（真我）所出生，这个真我是一切蕴处界诸法出生的本源。佛宣讲三乘菩提佛法，并不是只讲诸法无常、苦、空、无我；完整圆满的佛法，必定函盖无我与真我而说。

所以 平实导师《起信论讲记》中说，三乘菩提佛法讲到“我”，正确来说，应是“非有我亦非无我”。因为三界六道凡夫众生，执著有一个蕴处界“我”，以蕴处界某一法为我（或者以色蕴色身为我，或者以识蕴觉知心的我，当作是我），执著这五蕴我是真实有，把它当作是真实我，因此世世不愿弃舍，每一世舍报之后，这真实我—本心如来藏—就为他再造一个下一世的蕴处界我，因为这样的缘故，就世世流转在三界六道当中，受生死苦无法出离。

所以阿含解脱道初转法轮时期，世尊为了破众生执著蕴处界为真实有、为真实我，是偏重在教导弟子们去观察蕴处界是非有我、是无我的法性，这蕴处界诸法，没有一个真实我、无一个是我。但如果只有在现象界上，教弟子们去观蕴处界无常、苦、空、无我，又会落入诸法是一切法空、一切法空无，舍报后皆空；一切法灭尽之后，有情众生也就消失了，而三世因果也就不能成立，又会落入外道无因无果断灭见中。所以 世尊不会只教导弟子们去观蕴处界当中非有我、诸法当中无我，也同时会教弟子说，在诸法无常、苦、空、无我背后，亦非无我，也不全然是无我，背后还有另外一个真我。众生身中各有一个真实常住不坏的真实我，就是本心——真心如来藏；这真我—真心如来藏—能世世出生蕴处界诸法，是真实存在的心体，祂从来没有生灭，其体恒而常住，祂才是众生的真我。而由真心如来藏所出生的蕴处界我，是虚妄无常假有之法，可方便名为是假我。但实际上诸法中，其实没有一个我可言，是无我之法性，诸法之中无有一法是真我；这个真我—第八识如来藏—才是法界唯一的真实法，祂无始劫来从没有出生，也没有坏灭的时候，世世都是跟所出生的五蕴假我，真妄和合似一。

凡夫众生因为无明的遮障，去认取五蕴假我当作是真实我，不知道自己身中本来具有这不生不死、本来自性清净涅槃的真心如来藏；不知道自己的真心如来藏，具有清净真如佛性，本来就具有令众生成佛的体性，只是因为被无始无明所遮障，而无法显发这样的智慧光明。这也是 世尊在阿含期教导弟子们实证二乘解脱道之后，开始转入二转法轮般若期，就劝请所有阿罗汉弟子们要回小向大，进一步来修学大乘佛菩提法道，教导弟子们亲证身中的真我——第八识如来藏。诸弟子在亲证后，能够转依这具有成佛体性的真我本心如来藏，而能次第成就佛道，佛道圆满时，都能够跟 世尊一样，成为究竟诸佛，这才是大慈大悲 佛世尊示现人间的真实本怀。示现人间唯一大事因缘，就是要为这一界的众生“开示悟入”众生各各本具的清净真如佛性，来悟入众生的真我——真心如来藏。

所以完整圆满三乘菩提佛法，必定函盖无我与真我。不可如某位佛教界的导师所说，佛法都讲无我法，如果你去执著有一个我，有真实我第八识如来藏，那是外道见，那是落入外道神我梵我之中。在他的《如来藏之研究》这本书当中有多处就说到：富有神我色彩的如来藏。所以这位法师他认为 世尊只说诸法无我，佛法都是讲无我，如果你主张有一个真实我，说这真我第八识如来藏，是一切万法本源，他说这种如来藏思想是外道见，是同于外道神我的说法。这位法师会这样来错会经论，都是因为无法亲证法界真实本心如来藏的缘故。因此 世尊三乘菩提佛法经教中，所说真我第八识如来藏之相关法义，他就没有办法生起胜解，只能用意识思惟情解这当中法义；因为不能亲证没有得到胜解，就误会 佛说三转法轮前后很多矛盾，甚至进而之后说大乘非佛说。有了这样邪见，以致误导近代诸多在家出家有心学法弟子，这罪业恶报之重，实在不可思议！有关 佛在三转法轮诸经经常宣讲：众生有真我清净本心如来藏，这在这位佛教界导师他所认可的，说是 佛亲说的原始佛教，初转法轮四大部阿含经教中，也有很多的开示无我、真我这样的法义，可是因为他无明遮障的缘故，法师读了无法胜解。

在阿含圣教中确实说有两个我，一个是蕴处界我，一个是真我本心如来藏，在四大部阿含圣教中，有关无我真我的法义，以及原始的经文，导师在《阿含正义》共七辑著作中有很多引证，读者们想要进一步了解中间法义，可以请来阅读，就能够了解这些法义的正确义理。以下我们就 导师在这一部《起信论讲记》当中，有宣讲的部分为大家来作引用来作说明。

在《杂阿含经》当中，世尊就有为大众开示：众生有两个我在身中，一个是蕴处界我，一个是真我本心如来藏。在卷3有说到：

是故，比丘！所有诸色，若过去、若未来、若现在，若内、若外，若麤、若细，若好、若丑，若远、若近，彼一切皆非我、非异我、不相在。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这一段经文，世尊开示有一个我，而这个我与彼（就是色受想行识蕴、这蕴处界我）之间的关系是：彼一切皆非我、非异我、不相在。意思在说，众生所以为的色受想行识（这五蕴和合的我），都不是这个我，但也不可说五蕴我跟这个我，全不相同、全无关系，五蕴我与这个我，彼此应该是非一也非异的关系；又说五蕴我与这个我是不相在，这在说：这两个我彼此不是混合在一起，五蕴我不在这个我之中，而这个我也不在五蕴我当中，祂本不属于五蕴我任何一法。

这样的说明，就能够了解 世尊在这段经文中，确实说五蕴我的背后还有一个我与五蕴我非一非异。确实，五蕴我背后有另外一个真我，所以阿含诸经并不只在教导蕴处界诸法无我；在说诸法无我背后，还有另一个真我。这样繁复来解释这段经文，是要让大家仔细思惟经中所隐含的义理，因为 世尊在原始经文当中用词简略，佛也是有祂隐说的用意，所以都是用一个我字，没有真善知识来注解开示，是很容易误会 世尊这一段经文真正的义理。

因为时间的关系，对于这一段阿含经文的解释，我们先为大家说明到这里，下一集节目还会就这一段经文，继续为大家作说明。

最后祝愿所有的菩萨们：色身康泰、学法无碍、道业增上、早证菩提！

阿弥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