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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第三节 关于大慧宗杲与天童宏智间的故事(3)

[人间佛教]  发表时间: 2016-06-23 16:25 点击: [放大字体正常缩小] 关闭
语译如下:【到了今时,诸方山头有一类默照邪禅在弘传;他们看见读书、当官的人们被尘劳所障,心中不安宁、不实在,便教导他们要“寒灰枯木去、一条白练去、古庙香炉去、冷湫湫地去”,把这些东西拿来教人止息尘劳,你们说说看:这样子学禅,还能把落在尘劳中的觉知心给休歇下来吗?殊不知,这个觉知心猢狲子不死,如何能使尘劳休歇下来?这个觉知心,入胎来这一世时是打先锋的心──是祂想要入胎时才能入胎的;而这一世死时是色身与受想行阴先死,觉知心六识是最后才消灭的;这个入胎时打先锋而死时殿后底觉知心不死,如何能使尘劳休歇下来?这种错误的学禅风气,往年在福建那边的禅路上是极为兴盛的;我妙喜在绍兴年间被谪遣而刚刚进入福建住庵时,便曾经极力排斥它,说那一类禅是“断佛慧命,千佛出世不通忏悔”。
当时福建的默照禅法门中,有一个士人名为郑尚明,非常地聪明;他对经教中的法义都能理会得,道家的道藏也能理会得,至于儒家道理也一样能理会得。有一天,他带了一片香柴来到我妙喜的方丈室中,他当时的怒气简直可以用手捧出来给大家看,当时他声音很大而且脸色很严厉地说:“我郑昂有一片香柴,还没有烧来供养过谁,我要以这一片香柴来与和尚理会一件事。我单单说这个默然无言,是佛法行门中第一等的休歇处,和尚你却大力地随意诋毁诃责;我郑昂心中怀疑和尚你其实还没有修到这境界,所以你心中信不过这个默照法门。且看释迦牟尼佛在摩竭提国,三七日中掩著房门都不出声音,这难道不是佛的默然?古时毘耶离城有三十二位菩萨各说不二法门,最后的维摩诘都无一句话,文殊菩萨却赞叹祂真的懂不二法门,这难道不是菩萨默然?还有须菩提在岩中宴坐,无言无说,这难道不是声闻默然?天帝释提桓因看见须菩提在岩中宴坐,于是就如同下雨一般的从天上降下天华来供养,也是无言无说的,这难道不是凡夫默然?又如达磨大师游历梁国与魏国时,他在少林寺后山冷坐九年,这难道不是祖师默然?鲁祖山的师祖禅师凡是看见僧人来参访,就面壁而背对来访的僧人,这难道不是宗师默然?和尚你因为什么道理却大力排斥默照禅,把默照禅当作是邪道而说默照为非理?”
当时,我妙喜就回答说:“尚明!你向我所问的这些话也是有一些道理,等我慢慢为你解说吧!我如果说得不行,便反过来烧一炷香供养你,并且顶礼你郑尚明三拜;我如果说得行,就接受你烧香与礼拜。我也不跟你说释迦牟尼佛以及先德说过的语言,我且直接针对你家里所有的内容来说,也就是一般人所说的:借来婆子所用的披肩,披在自己肩上庄严了以后,再来向婆子拜年。”
于是我就问郑尚明:“你曾经读过庄子吗?”郑尚明回答说:“这书,我为什么不曾读过?”我妙喜又向郑尚明说:“庄子曾经说过:‘所说的若是全部都能具足,那么从早到晚所说的都是已经究竟说到真实的道理;若是所说总是缺三漏四而不能说到真实理,那么从早到晚讲了整整一天的结果,所说的无非都是落在事间物象上面,无法触及真实的道理。道之理与物之象,若是想要叙述到最究竟的地步,单靠默而不言的方法,其实不单单是不足以载明道之理,甚至于连物之象也不足以清楚地说明的。因此,说法时必须非言亦非默──不该说时则不说、不该默时则不默,这样子来为人说法时,所说的真义才有可能讲到最究竟的地步。’这可是你郑尚明以前在儒家学法时所曾读过的道家庄子的道理。我妙喜也不曾看过郭象的注解或是诸家的注解,我如今便只根据自己杜撰底道理,来说破你郑尚明所说的这个默然。”
我就向郑尚明说:“你难道没看见孔夫子有一日大惊小怪地说:‘曾参啊!我的法道是以一个重要的法理来贯串起来的。’曾子听了就回答说:‘是的。’郑尚明你这个大老粗,才听闻到一句‘是的’,便来我这里恶声恶口,却向我这么说:‘只这一句〔是的〕,就足够与天地同根、万物一体,可以用来帮助君王成就超越于尧舜之上的功德;也足够用来成家立国、出将入相;甚至于启手动足之时,也都不出这一句〔是的〕。’你所说的其实都与正理不相干!你根本就不知道:孔老夫子所说的这个道理,都是由于曾子所说能具足解说孔子的道理,也就是由于孔子所说都是具足解说儒学的道理;其余的徒众们都不会,却再度提出来问: 这是什么道理呢?’曾子看见他们理会不出来,却不直接解释,反而向第二头答他们的所问,就说孔老夫子的道很深妙,不可以无言无说而使人了解,所以就用语言来说明:‘夫子所说的道,不过就是以忠恕二字来贯串罢了。’我且为你大略说明其中重要的理由:道理与物象这二个法,其最究竟之处,并不是在言语上,也不在默然处;言语也无法具足显示,默然也无法具足显示。你的所说,尚且不能契合庄子之意,何况想要契合释迦老爸及达磨大师的真意呢?你莫非想要理会庄子的‘不是言语亦非默然而真实义有所究竟’么?其实便是云门大师拈起扇子时所说:‘扇子面,跳上三十三天,直直地撞到天帝释提桓因的鼻孔;在东海鲤鱼身上打一棒,天上就下雨来,那雨就如同倾盆而下。’你若是能够体会到这里面的道理,那么云门禅师这个说话,其实便是庄子所说底、曾子所说底、孔子所说底一般。”郑尚明听我这么说了以后就不再说话了。
我妙喜老汉又向他说:“你虽不说话了,可是你的心尚未降伏下来,我是看得清楚的;然而,古人决定不在默然的境界中安坐,这道理,你也已经明白了啊!你刚才举说的释迦掩室、维摩默然,何妨看以前有一个座主唤作肇法师,他把那个无言说的境界举出来向大众说:‘释迦老子掩闭房门于摩竭陀国,维摩诘菩萨闭嘴于毘耶离城,须菩提宴坐时自称并无言说而显示正道,释提桓因及梵天等人都无所闻而欢喜降下犹如雨点一样多的天华,这些都是由于正理与其心神相应而自然运作出来,所以口中便因为这个缘故默然无言,怎么可以说他们是没有法辩的能力?都因为法辩也无法把真实理等语言变成即是真实理啊!’这些贤圣的境界正是真理与觉知心忽然相撞著,不知不觉间就‘到了说不得的地方’;这时所有贤圣们虽然都是口中不语,其实他们说法的声音却是大如响雷,所以说:‘难道可以说是无力申辩?其实是申辩所不能到达的境界啊!’到了这个地步,世间的聪明辩才,想要拿出一点点来用都没办法;到得了那样的田地时,才能够说是可以放身舍命的地方。这样的境界,必须是当事人自证自悟才算数,所以《华严经》说:‘如来的宫殿没有边际,觉悟这个法尔自然的人,才能住在其中。’这是从古以来诸圣人的大解脱法门,没有边际也没有数量、没有获得也没有所失、没有默然也没有言说、没有去也没有来;在每一个极微小之处是本来如此,在每一刹那之中也是本来如此;每一念之中是本来如此,每一法中也是本来如此。都只因为众生的根性狭窄下劣,不能到达三乘圣人的境界,所以才要为大众区分那个、区分这个。殊不知实相境界如此广大,无智众生却向黑山下、鬼窟里默然坐于有为境界中,所以先圣诃责那种境界为解脱深坑──是陷入自以为解脱的极深坑堑中,正是禅门认为最应该怖畏的地方;若是以神通或道眼来观察那个境界,其实正好像是在刀山剑树、镬汤鑪炭里坐著一般。讲经说法的座主家,尚且不会停滞在默然的境界中,何况自称是祖师门下客?却敢说道:‘才一开口,便是落在今时了。’其实都与禅悟无关!”那郑尚明听我说完了,不知不觉就礼拜我。
我妙喜又说:“你虽然是礼拜我了,然而后面还有事情等著你呢。”到了晚上,他又来进入方丈室,我便问他: 你今年几岁?”郑尚明说: 六十四岁。”我又问他: 你六十四年以前,是从甚么处来到郑家的?”他开口不得,被我用竹篦向他脊梁骨打去,郑尚明便被我赶出方丈室外。第二天又来我方丈室中说:“六十四年前,都还没有我郑昂,为什么和尚你却问我郑昂是从甚么处来的?”我妙喜就说: 你在六十四年以前,不可能是原来就住在福州郑家,当然是从别处往生过来的。只如目前你郑昂这个能听法、能说法的这一段历历孤明底觉知心,在六十四年前还没有出生以前,毕竟是在甚么地方?”他答覆说:“不知道。”我妙喜就说:“你对此若是不知,这便是‘生大’。你这一生就暂且算是能活够一百岁,一百岁之后,你若是等著想要飞出三千大千世界外去──想要离开三界生死,必须是把这个能听法说法、能坐著离念的历历孤明的灵知心送入棺材以后才能做得到;正当那个时候,四大五蕴一时分解散失了,有眼而不能看见种种物,有耳而不能听闻到声音;还有个肉团心在,可是分别的功能已经不能运作了;还有一个身体在,但是被火烧、被刀砍时都不能觉知痛楚;到这个地步,你郑尚明历历孤明底觉知心,却是到什么地方去了?”他答覆说:“我郑昂也不知道。”我妙喜就说:“你既然这个也不知道,这便是‘死大’;所以才说无常迅速、生死事大,便是讲的这个道理;到了这个地步,运用聪明也弄不清楚,想要再记住一生之所学也没办法了。我再进一步问你:‘你一生写出了许多之乎者也等文章,将来临命终时,你能用哪一句来抵抗生死?’必须是清楚地了知生时是如何生来,而死后是死去何处,要弄得很清楚才可以;若是不知道生从何来、死往何去,就是愚痴人。”
那时他郑尚明方才心伏。从此时开始,我就救出他来,使他不再每天坐于无言无说的离念境界中,并且肯来这法会下做功夫;今日这一场法会时,也和你们共同坐在这里听我说法。你们必须要知道:每一个人都有这一段大事因缘,从最古的时候直到现在一直是不变也不动的;也不该把祂忘记了,也不该一直在想著祂;只需要时时刻刻记住话头,别让话头丢了;当妄念生起的时候,亦不可以硬要将觉知心停止或压抑下来。因为即使能够停止了种种动心而归于止,可是停止了动心以后,这个觉知心接着还会动得更厉害;你们只须在动和止的地方看个话头就行了,当你忽然遇见了祂,即便是释迦老子、达磨大师现身出来为你说,也只是这个。】
大众且看千年前的郑尚明尚书,官儿不小,也学得错误的默照禅,每天坐在离念灵知境界中自以为悟;后来听说大慧宗杲破斥默照禅,说为默照邪禅,又说教人修学默照禅的人就是邪师。那郑尚明仗著官大,又仗著自己聪明博学,精通儒、释、道三家,于是带著一片束柴(沈香木片),怒气冲天的来到大慧宗杲方丈室里质问,并且举出佛的默然,菩萨默然,声闻默然,凡夫默然,祖师默然,宗师默然,厉声向大慧宗杲提出质疑;大慧禅师等他说完了,不急不徐说了庄子书中所说底道理,先用这个道理框住了郑尚明;然后再以郑尚明的堕处来破斥他,都不引用佛言祖语,这才使得郑尚明不得不心服。
想那郑尚明初来乍到之时,还以为大慧宗杲没有离念灵知的功夫,殊不知大慧宗杲不仅有离念灵知的功夫,还有更高的定境呢!那郑尚明以一己粗浅之离念功夫,尚且未能证得初禅,便傲视于大慧禅师,不知大慧宗杲始自佛世回小向大以来,世世不离初禅,与那些乡井中的穷措大没有什么不同。就如同今时两岸某些小有名气的法师与居士,一齐嘲笑平实没有离念的功夫,但他们还懂得无相念佛的功夫么?还能实证根本禅定么?平实可是实实在在亲证的。当年的郑尚明,就像今时以管窥豹的愚人一般;但他有个好处,就是肯当面寻人辩论法义,从来不曾躲在暗地里放冷箭─譬如现代某些弘法者专以化名在网路上无根毁谤─所以后来能被大慧宗杲所度,真实悟入般若禅,发起了慧眼,亲自证实默照禅的离念灵知境界全然非法。今时那些人却无一人肯来当面寻找平实辩论法义,都怕没面子。然而面子一斤卖得了几两银?只要能够不顾面子,纵使辩输给平实,当了平实的弟子以后,不数年也就真正的悟入了;不但省了今生继续摸索佛法的痛苦,活了法身慧命,又灭了谤法与谤贤圣的恶业,岂不两全其美?却总是舍不下面子,二十年来总是让平实候之不获。有智之人应当效法郑尚明尚书,肯舍下文人最重视的面子,前来寻觅大慧宗杲,方有悟入之因缘。何况平实心性与大慧一般无二,但凡愿舍面子者,只要肯来论法,平实总不埋没人。这是平实度人将近二十年的感想,今日藉机一吐为快。(如今已有现代禅前副宗长张志成前来面见,今已证悟。详见《我的菩提路》第二辑。)
大慧宗杲禅师当年,每每公开指责天童宏智正觉禅师的徒众们所弘扬底默照禅是“默照邪禅”;只因默照禅之法,耽误许多学人落在离念灵知之中,每以静坐时或行住等时候,默照一切境界而不动心,执取六尘中的离念灵知以为真如心。凡此类人,禅宗史上未记载者极多,不唯今时方有。大慧宗杲悯诸禅人,因此不得不加以破斥,自然会在默照禅弘扬以后,常常加以破斥。有记载者,除上来所举郑昂之事例以外,复有他例;若是无名小卒之以口语毁谤大慧者,即无缘得被大慧禅师所度,便无记录。今且再举一例为证:
临安府净慈肯堂彦充禅师。师,潜盛氏子,幼依明空院义堪为师;首参大愚宏智、正堂大圆,后闻东林谓众曰:‚我此间别无玄妙,秖有木札羹、铁飣饭,任汝咬嚼。‛师窃喜之,直造谒,陈所见解。林曰:‚据汝见处,正坐在监觉中。‛师疑不已,将从前所得底,一时扬下。一日闻僧举:‚南泉道:‘时人见此一株花,如梦相似。’‛默有所觉,曰:‚打草秖要蛇惊。‛次日入室,林问:‚哪里是岩头密启其意处?‛师曰:‚今日捉败这老贼。‛林曰:‚达磨大师性命在汝手里。‛师拟开口,蓦被拦胸一拳,忽大悟,直得汗流浃背,点首自谓曰:‚临济道:‘黄檗佛法无多子。’岂虚语邪?‛遂呈颂曰: 为人须为彻,杀人须见血;德山与岩头,万里一条铁。‛林然之。
语译如下:【临安府净慈肯堂彦充禅师。彦充禅师乃是潜盛氏的儿子,幼小时依止明空院的义堪法师为师父;当彦充禅师开始参禅以后,第一次参礼的禅师是大愚宏智、正堂大圆。后来又听闻东林禅师告诉大众说:“我这里并没有其他人所讲的玄妙禅可以修学,只有木片煮成的浓汤,以及铁制的观赏用的饭,一任你们咬去咀嚼。”彦充禅师听到这个消息,心中暗地里欢喜,于是直接前往晋谒,并且当面铺陈了自己所悟底见解。没想到东林禅师听了却说:“根据你的所见境界,正好坐在六尘的监觉之中。”彦充禅师听了以后,不停地怀疑自己以前所悟的内涵,于是便将从前参禅所得底内涵,一时随风丢下,从头再参。有一天,彦充禅师听闻一位僧人举说一个公案:“南泉普愿禅师说:‘当代的参禅人看见这一株花的时候,总是犹如梦中所见一般。’”彦充禅师这时虽不出声答语,却似乎是有所觉悟的,于是就说:“拍打杂草之目的,只是为了想要蛇惊走。”第二天进入方丈室中,东林禅师问他:“什么处是岩头关起门来向德山暗地里说明牢关密意的道理?”彦充禅师答说:“我今天捉败你这老贼了。”东林禅师故意说道:“达磨大师的性命已经在你的手里了。”彦充禅师正准备要开口答话,没想到突然被东林禅师拦胸打了一拳,这时彦充禅师忽然大悟,方知刚才其实还是没有真的开悟──几乎成就大妄语业了,这时吓出一身冷汗,可以说是汗流浃背了;这时才点头对自己说道:临济义玄禅师说:黄檗禅师座下会得佛法的人,其实并没有几人。’难道是虚说的吗?”于是就呈上悟后所作的颂说:“为人助悟时必须要作得彻底,想要杀掉人们的我见时必须要见血;德山宣监与岩头全豁师徒二人,纵然远隔万里之远,他们师徒二人可真是同一条铁打成的──始终没有不同。”这时东林禅师便印可彦充禅师的悟境。】
想当时,彦充禅师向东林禅师口称“今日捉败这老贼”时,自以为这回一定悟对了,所以敢对东林禅师说大话,便以祖师的言语方式说话。没想到东林禅师是个老贼,懂得勘验再三,不愿草草为彦充错印证。于是故意用印证的口吻说:“达摩大师的性命已经在你手里了。”那时彦充其实还是真妄不分,如同临济义玄初出道时一般;他正准备开口答覆东林的所问,没想到东林禅师突然往彦充胸前打了一拳;彦充禅师这时方知刚才还是悟错了,原来这时才是真的悟了。当他想到几乎落入大妄语业中,若不是东林禅师慈悲又打了自己一拳,而不是不理会自己有没有真悟就放人,那么自己将是造下大妄语业的人了!这时警觉到严重性了,于是吓出一身冷汗来。这时他心中当然是感激东林禅师的,于是说了一首偈来赞叹东林,藉以表达感恩之意:“为人须为彻,杀人须见血。”也为了表示他已经知道禅宗师徒相传都同样是法界本源的真实心,从来没有不同,于是这么说:“德山与岩头,万里一条铁。”平实便藉这个公案,警觉所有当代大师与学人们:读了几则公案以后,千万别自以为悟,否则便落入大妄语业中,果报难酬。须知禅宗有一句名言:“毫厘有差,天地悬隔。”千万不可将自己未来百劫的法身慧命及五阴所受的果报当作儿戏。
又譬如马大师与怀让大师的故事所示:坐禅不得成佛。这是何故呢?都因为坐禅求悟的人,每每堕入离念灵知中,或者求离烦恼而不起妄念,或者误以修定之法求离妄念,都落入意识境界中,从来不曾同于天童宏智的默照禅所悟底如来藏心,焉得以静坐默照而言之为大乘宗门禅?由于这个缘故,大慧宗杲被宋高宗贬谪于闽南时看见这种不如法的禅,便诃责那些落入离念灵知心中而自以为懂得维摩默然的人们,称之为默照邪禅。然而大慧宗杲被放回径山以后,就立即前往天童山面见宏智正觉禅师,想要解决默照邪禅的问题;直到相见之后,方知天童宏智的默照禅中别有密意──默照之法只是为了消除众人的攀缘心,以利日后参禅求悟;而天童宏智正觉禅师的所悟其实是与大慧一样,都是契符如来藏亲证之法,其实与临济一脉并无稍异;但是为了覆藏密意的缘故,唯对有缘弟子才会加以说明。也就是说:参禅人应该时时寂默,观照四威仪中之如来藏何在?这么一来就与临济一脉相同,绝无殊途。由于这缘故,天童宏智此后便与大慧宗杲禅师成为莫逆之交,甚至将身后事亲笔遗书委托大慧禅师为他主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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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所有功德回向:

自归依佛,当愿众生,体解大道,发无上心;自归依法,当愿众生,深入经藏,智慧如海;自归依僧,当愿众生,统理大众,一切无碍。

愿以此功德,庄严佛净土;上报四重恩,下济三涂苦;所有见闻者,悉发菩提心;尽此一报身,同生极乐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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