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第四章 如来藏阿赖耶识非染亦非净

第一节 如来藏阿赖耶识心体本已是真如性

阿赖耶识心体云何是真如性？ 一、由理证上说之，以二点分述：

１．阿赖耶识心体是无覆无记性，故是清净心，清净心即是“如所有性”；阿赖耶识心体具诸无漏有为法，真实常住而运为不断，非虚妄想像之方便施设法，故说为真实；而其“如所有性”，始从因地直至佛地，永不变异其性，亦说为真实；合此真与如二法故，名为真如，是故真如者乃是阿赖耶、异熟、无垢识心体之所显性。此是证得阿赖耶识心体者所能现观之理证，唯除新学菩萨、好乐有为境界法者，不能安忍之，故退大乘无生忍。由真如性之清净心体阿赖耶识中，含藏著七转识相应之一切染污种子，故说此第八识心体在因位中既非清净、亦非染污。然亦可因第八识心体之无覆无记性缘故，而说阿赖耶识心体即是真如，说真如是阿赖耶识心体之所显性，即是阿赖耶识之真实性。而此阿赖耶识心体之真实如如之自性，非因修行而得，乃是无始本来如是；是故经中处处宣说“真如乃是识之实性”。既是识所显示之“识性”，即是依附识体上显示之识体自性，识体自性如何能出生识体？如同金性由金所显，如何可说金性出生金体？是故，只有愚人才会说识所显示之真如法性能出生识体。

２．第八识心体既是清净性之“如所有性”，心性无覆无记，当知第八识心体从来都不与一切善恶性相应，所以从来都不简择一切善恶业种，一体收存而无遗失；然而此等善恶业种子却不与阿赖耶识相应，善恶业种子现行时唯与七转识相应；是故七转识现行运作时，有诸贪瞋痴等事行，而阿赖耶识在其中运作时，绝不与“起烦恼”相应，亦不与“上烦恼”相应；一念无明与无始无明皆不能遮障它，始终是无覆无记性故，此即是《胜鬘经》中所说之意：【“世尊！如来藏者是法界藏、法身藏、出世间上上藏、自性清净藏。此性清净如来藏，而客尘烦恼、上烦恼所染，不思议如来境界。何以故？刹那善心非烦恼所染，刹那不善心亦非烦恼所染；烦恼不触心，心不触烦恼。云何不触法而能得染心？世尊！然‘有烦恼、有烦恼染’心，自性清净心而有染者，难可了知；唯佛世尊实眼实智，为法根本，为通达法，为正法依，如实知见”】由是故说第八识心体为无覆无记性，为无善恶性。由无六尘中之善恶分别性故，故为能持一切善恶业种子者，故说阿赖耶识心体恒常显示其真如性，而此真如性非因修行而后始得，乃是无始劫以来本自如是；识之真如性既是无始本有者，当知识体定是无始本有，非从他法中出生者，如何可以妄谤阿赖耶识心体是生灭法？

七转识因为恒与善恶性相应而运转故，或是有覆无记性，或是有覆有记性。第八识心体若是无覆无记性而不分别善恶种子是否应持，而能执持一切善恶业种不与善恶业种子烦恼相应者，当知必是常住法；若非常住之法，则无可能执持一切善恶业种子而恒住不坏、而令因果报应不爽。由此理证，可知阿赖耶识心体绝非生灭法。杨、蔡、莲等人昧于此理，妄谤阿赖耶识心体是生灭法，已成就谤法毁佛重业。

二、已略述理证，复由教证上说之，亦以两点分述：１．《大乘入楞伽经》偈颂品第十之初云：【以有清净心，而有杂染现；无净则无染，真净圣所行。】这段经文说：《《因为有自性清净的如来藏心体，才会有杂染性的七转识心王出现而运转；若无自性清净的阿赖耶识心体，则无杂染的七识心王可以存在。若证得没有清净境界的时候，就是证得没有染污境界的时候；没有清净与染污的真实清净境界，才是圣人之心所运行的境界。》》凡是自参自悟而证得阿赖耶识心体的别教贤人，或者通教圣人回心大乘而证阿赖耶识者，都可以懂得这段经文的意思，都可以现观这种境界，除非是打听来的，或者他人为之明说者。

既说有七识心的不净种子含藏在自性清净的阿赖耶识心体中，则知阿赖耶识心体即是自性清净心，杨、蔡、莲等人怎可无根诽谤说阿赖耶识不是自性清净心？若是杨、蔡、莲等人所说“纯净而无种子染污的心才是自性清净心”，却与佛说不符，因为 佛所说的自性清净心是含藏七识心王相应的杂染种子而自身的体性却是清净无染的，所以， 佛所说的自性清净心，正是指称“能出生杂染七识心”的阿赖耶识心体。杨、蔡、莲等人却想要外于佛所说的“自性清净心而有染污种子”的如来藏，另外再寻觅绝对清净、纯属无为无作用的不含藏七识染污种子的佛地自性清净心，岂非投机取巧而想要逃避三大无数劫的悟后进修？岂非故意违背佛语圣教，妄想免掉“净除二障的过程”而一悟成佛？是故初离正觉同修会时自谓可证、能证佛地真如。如是等人，外于 佛所说之自性清净心，而欲别觅想象中才会有的自性清净心，如何能证得自性清净心？只有每日妄想而求证不得也！假使彼等自言已经亲证绝对清净的、没有染污法种的自性清净心，不同于如来藏阿赖耶识心体之“自性清净而有染污种子”，那一定是妄想所得法，绝非真正之自性清净心；何以故？若离佛所说“自性清净心而有染污”之如来藏阿赖耶识心体，绝对别无他法可以是自性清净心故。

今者杨、蔡、莲等人误会经中 佛语，误以为如来藏阿赖耶识心体以外，别有另一纯粹清净而不含藏七识心染污种子的心体，将“一心而有净染二法”的完整佛法，加以割裂，否定一心二法中的流转门，不承认同具世间出世间的一心二法的阿赖耶识心体是佛法的中心；生起妄想，再另外建立一个法界内所没有的想象中的纯净心体，当知皆是误会般若真义以后所产生的虚妄想也。是故，学佛之人，不许将第八识分割为纯净纯染二法，不许分割为纯世间与纯出世间二法，以免佛法支离破碎；真正大乘佛法是“世出世间”悉皆函盖者。若有人将第八识加以分割为二之后、再故弄玄虚者，乃是肢解佛法而令破碎之坏法者；若强行分割之后，再对人故弄玄虚而别行建立想象之真如法性，作为真实佛法而笼罩他人者，则是以想象法取代真实佛法，乃是坏法毁佛之大恶业；此二类情事，即是杨、蔡、莲等人今日所造之大恶业。若有人别设阿赖耶识心以外或者以上之真如者，亦是坏法者，令真如成为不可证之臆想法故，此亦是杨、蔡、莲等人今日所造之破法恶业。

当知真如法性本已存在，因地佛地之第八识心体，同皆一性：悉皆真如性、真如住。佛地第八识为善净第八识，已修除异熟无记性而成纯善性故，已修除阿赖耶性而无恶性故。然而佛地第八识心体之真如性，并非三大无数劫修来者，乃是因地本有，因地即已圆满具足的显示其真如性；佛地之第八识所不同于因地者，只是佛之第八识心体中，已经过三大无数劫的修行而净除二障种子及随眠，故能发起大圆镜智，故能令前五识发起成所作智；而其真如法性不异于因地阿赖耶识心之真如法性，故说真如法性乃是本有而非修来者。今者悟后既能现观阿赖耶识心体之真如性而得转依之，即是真见道，即是别教中之贤位菩萨，亦是通教、三藏教中之圣人，是故佛说“证得阿赖耶识心体的人若能转依心体之真如法性，即名圣人。”阿赖耶识心体既然本具如是佛地之真如性，而仍含藏著二障种子与随眠，当知阿赖耶识心体即是不生不灭之法。如今杨、蔡、莲等人却昧于此理，外于佛地真如之因地法身阿赖耶识心体，别求法身心体，岂非愚痴？有智之人鉴之！

２．《大乘入楞伽经》偈颂品第十之初亦云：【依于藏识故，而得有意转；；心意为依故，而有诸识生、虚妄所立法，及心性真如；定者如是观，通达唯心性。】此段经文中说：《《依于如来藏阿赖耶识的缘故，才能够有意根的运作；阿赖耶识心与意根互相作为俱有依的缘故，而有前六识出生，而能分别六尘，而有前六识的虚妄分别所建立的种种法，以及显示第八阿赖耶识心的体性──真如；这些法（始从意根、六识、种种法，末至心性所显的真如法性），证悟之后，心得决定的人，都是作这样的观察；如是观察而能通达的时候，就知道一切法都唯是第八识心的自性所出生、所显示的。》》

由此段经文中的开示，即可了知：真如是心的体性，所以名为“心性真如”。于大乘法中，心者谓第八识心体，即是阿赖耶、异熟、无垢识心体。真如既是阿赖耶、异熟、无垢识的体性而名为“识之实性”，当知真如确是第八识心体所显示之法──显示第八识心体的清净自性；是故真如依附于第八识心体而显现，尚非是心体的所生法，非是色身五根，亦非是七识心王，亦非是七识心之心所法，故无任何作用，唯是识上所显自性。若是色身五根、七识心王、心所法，容有其用，俱是所生法故；然真如唯是显示第八识心体之清净性，乃是所显法，是故全无作用、纯无为性。全无作用、纯无为性之真如，岂能出生大有作用之阿赖耶识心体？法界实相焉有如是颠倒之理？而杨、蔡、莲等人信受之，岂真无智见此过失？

复次，即使有作用之所生法，譬如七识心王、心所法、五色根等，尚且不能出生阿赖耶识心体，更何况是所显法之真如──只是显示阿赖耶识心体清净性之真如──岂有可能出生“能生万法之阿赖耶识”？故说杨、蔡、莲等人公开主张“真如是纯无为法，而能出生阿赖耶识心体，所以阿赖耶识是生灭法”，乃是知见颠倒，乃是臆想而生之邪见；真有智慧之人，对此想法同皆覆藏不遑，唯恐人知，可怜杨、蔡、莲等人竟然不知其中大谬，竟然敢公开以之否定正法，并且书之以文、梓行天下，公开呈现给天下人，如何能不招来智者哂之？

三、因地真如与佛地真如，其性不二，今以二点分述：１．《圣善住意天子所问经》卷下：【文殊师利答言：“天子！如真如住，彼幻化人如是而住。天子！当知若如是说何处住，说若如是者，云何问言‘何忍、何法’？天子！当知忍唯有名，名无住处；法不移动，亦不分别，又无处所。天子！一切众生于何处住？于彼处住。佛如是说。何以故？如佛所说如真如住，一切众生亦如是住。真如不动：如一切众生真如，如来真如；不二真如，不异真如。”】语译如下：

《《文殊师利菩萨答复说：“天子！犹如真如一般而住，彼幻化人如是而住。天子！你应当知道，如果是像这样来说住于何处的话，像这样说的话，为什么还要再问说‘何等忍、何等法’呢？天子！当知忍也只是个名字，名字并无所住之处所。佛也一样这么说的，为什么呢？如佛所说犹如真如一般而住，一切众生也都像这样而安住。真如不动摇：犹如一切众生的真如不动摇，如来也是像这样的真如而不动摇；众生与如来的真如是不二性的，都同样不异于一性的真如法性。”》》

此说 佛之无垢识真如性，与众生阿赖耶识之真如性无二无别，皆同一真如住，故说不二真如、不异真如，意在此也。所以众生地的阿赖耶识心体，显示出来的真如性相，与佛地显示出来的真如性相，是同样的；所不同的是，众生的第八识心体虽然一样的显示出真如性的法相，但是因为心体尚且含藏著七识心王相应的染污种子，所以不能发起大圆镜智，不能广利众生；但心体自身仍然保持“如所有性”，永远如是显示自体之清净性而永不变异，故名为真；亦因第八识心体始终都具有无漏有为法上之种种功德，恒不灭失，永远常存，不断运转；只是有时显示出来，有时入了无余涅槃而不显现尔，而其功德性永远常存不灭，故名为真；即因双具如所有性而永不变异，及真实常存不灭不断之心体，以及真实具有无漏有为法上之功德故，合此真与如等二法，故名真如，当知真如是“识之实性”。

如是宣说因地之阿赖耶识心体，其真如性恒常不变异，直至佛地仍是此一真如性而不改易，故说真如之性不二、不异、不变，非因修行而得。既然因地真如法性同于佛地真如法性，则知佛地真如与因地真如不二性；既然已知因地真如由阿赖耶识心体显示，佛地真如由无垢识心体显示，而佛地无垢识则是由因地之阿赖耶识心体净除二障种子与随眠而成，而显示佛地之真如法性，当知阿赖耶识心体必定是不生不灭之法。如是正理，散说于诸经诸论中，今犹可以稽核验证，为何杨、蔡、莲等人不肯信受？殊令人难以理解也！唯有从世间法上之心态思之，方能理解之尔！

２．从凡夫位至佛位之第八识，皆永远是一味真如性，《佛说如来不思议秘密大乘经》卷二有云：【亦非过去真如与彼未来现在真如有所违背，所有过去未来现在真如，即是蕴处界真如；蕴处界真如，即是清净真如；染净真如，即是生死涅槃真如；生死涅槃真如，即是无造作真如；无造作真如，即是一切造作真如。】语译如下：《《也不是过去真如与彼未来现在真如有所违背，所有过去未来现在真如，也就是蕴处界中的真如；蕴处界中的真如，就是清净真如；染净位中的真如，就是生死涅槃平等的真如；生死涅槃平等的真如，就是无造作真如；无造作真如，就是一切造作真如。》》

这就是说，第八识心体所显示的真如性，不论是在因位、果位，是在染位、净位，永远都是一味的真如性，绝不改易；不因堕入地狱中，就使众生的第八识心体所显真如性相有所改变；也不因为证得阿罗汉位或成佛，而有所改变，故说真如性从凡夫位至佛位，皆是一味真如性，并无差异；所异者唯是无漏有为法上之差异，唯是七转识种子转变而产生之智性与识性上之差异尔。既然阿赖耶识心体永远都是这样的真如性相，当知阿赖耶识心体即是真如所依之理体，当知真如以阿赖耶、异熟、无垢识为体──在第八识心体上显示出第八识心体的真如性。是故，若有人上于第八识心体，或者是外于第八识心体而别求真如者，即是颠倒见；若有人在“识上所显真如性相”上别作建立，将此真如说为能生识体之法，则是颠倒之上更加颠倒！今时杨、蔡、莲等人即是如此，非是有智之人也。